看著裡面的一堆堆的 篝火,還有火堆邊微微發抖,還抱著兵器的軍士,轉身走進了營地之中,隨便找了個火堆就 坐了下來。
圍在火堆旁邊的軍士因為光線的原因,並沒有看出清楚沒有穿著將軍盔甲的鰲戰,還以 為只是一名其他營中的步卒,毫不在意,還在自顧自的聊天。
“我聽今夜去奇襲的兄弟說,好像又敗了。”
“好像領兵的是鰲將軍吧?”
“不會吧?不是都傳說此人智勇雙全嗎?”
一名軍士用棍子撥動了下篝火,吸了吸流下的鼻涕說:“智勇雙全又怎樣?在大公子宋 史手下,不管做什麼,都要比一般人小心,否則的話……”
那軍士在脖子上劃了一下:“人頭不保。”
其他幾人都點點頭,軍中上下的軍士幾乎都深知宋史做事不折手段,且手段殘忍,一旦 遇到不合自己心意之人,總會想方設法將那人弄到自己麾下,然後想盡各種辦法折磨致死 。
“唉,心懷不開之人怎能予以重任呢?”
那軍士說完,旁邊一人嘲諷道:“喲,竟然還知道這些大道理?讀過書呀?”
那軍士不屑道:“我從軍之前,在私塾讀過半年書呢,還懂得其他一些道理。”
本想說些什麼的鰲戰此時覺得自己說什麼都不合適,這些下級軍士的心中早已對宋史懷 著怨氣,這本身就大大降低了軍中計程車氣,更不要說現在已經一再戰敗。再看看這所謂的輜 重營,所有的放有糧草物件的營帳被風一吹,帳幕都掀了起來,裡面幾乎沒有剩下什麼東西 ,再這樣下去,不要說人吃的,就連馬匹吃的草料都會耗盡。
鰲戰撥出一口氣,離開火堆,走出輜重營,火堆旁的一個軍士此時突然說:“看那人模 樣,有些眼熟,不知道是誰?”
又是一人轉頭看了看鰲戰的背影,笑道:“那德行,真像一條喪家之犬。”
篝火旁邊傳來一陣陣小聲。
也許,這世上根本就不缺少人才,就算是喪家之犬也有一天會變成一匹戰狼。
《呂氏春秋。察賢》——立功名亦然,要在得賢。
'第七十四回'小霸王
第二日,午時,武都城下。
宋一方坐在戰車之上,在他身前站著十縱手持長矛和高盾的軍士,在這些軍士的身後蹲 著手持長工的步弓手,在他們左右均是穿著重鎧,手持長槍,身挎長工的重騎兵。遠處,早 已放好了鹿角、拒馬等物件隔在陣前,以防萬一武都城中守軍有詐,衝殺出城來,也好抵擋 一陣,再實施反攻,不過眼下來看發生這種情況的可能幾乎沒有,因為武都城的城門只是虛 開,能過一人一馬而已,而城上站滿了嚴陣以待的長弓手、弩弓手。
宋一方頭頂那支反字軍鮮紅的大旗迎風飄蕩,上面那個巨大的“反”字隨著烈風不停 地走形,從大旗之上看下去,四面都豎立起各種不一的氣質,無一例外顏色都是鮮紅,都有 一個巨大的“反”字,不過旗幟的另外一面卻寫著領兵將領的名號。
宋史騎馬站在宋一方左側,又在右側則是宋先,在宋先身後還有將流星錘收起,掛在身 後的嗣童。嗣童已經是一身重甲,重甲的顏色也呈鮮紅,而一直沒有露面的霍雷卻悄然地站 在宋一方的戰車之後,將斬馬刀隨意插在地上,看著遠處故意展開的一條可以出陣的大道。
大道兩旁各自手持鼓槌的鼓手,鼓手的後背上也都揹著利斧,在他們身旁的獸皮鼓還沒 敲響,但已經隱約被風颳到後發出的那股“嗚嗚”聲。
一名傳令兵騎馬從陣外跑進,來到宋一方的戰車前,翻身下馬跪下道:“大將軍午時已 到敵將還未出城。”
廢話宋一方暗罵道,他自己眼睛能清楚地看到城門的方向,那裡連半個人影都沒有,說 是到了午時,但抬頭看看天上一絲陽光都沒有,盡是一片陰雲,隨後宋一方揮手道:“應該 遞表了。”
遞表,本是武將單挑前,所約定的一張類似契約的文書。上面寫上首次、二次和末次出 戰武將的名稱,一旦決定,順序絕對不能改變。此時,已到午時,按理說早應該互遞武將出 戰表才對。
宋一方將手中早已由陳志寫好的出戰表交予傳令兵,傳令兵拿上後,翻身上馬,拍馬 疾馳到武都城下,高喊道:“遞表”
……
反字軍送來的出戰表上寫了三個名字:首戰柳惠、二次霍雷、末次嗣童。
我將出戰表遞給遠寧,遠寧接過看了一眼說:“看來宋一方是想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