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因為死神如今正懸在那個妄圖想投降反字軍的王政頭頂,高 高舉起了用以收割靈魂的鐮刀。
我坐在大牢那個小視窗之下,盯著牢門,看著如今已經站在牢門外披頭散髮,連鎧 甲沒有穿戴整齊的王政。他手中拖著一柄長刀,長刀上還殘留著剛才被他砍殺的那名軍士的 鮮血。刀刃已經有些卷口,還有一塊鎧甲碎片留在上面。那是殺人的刀,他的主人本應該衝 鋒陷陣,與那些如同強盜土匪一般的反字軍廝殺。
敬衫在隔壁敲擊著牆壁,我歪著腦袋看著王政身後那間牢房裡的麝鼠,這兩人似乎一點 都不害怕,麝鼠還隨著敬衫敲擊牆壁的節奏唱歌一首民謠——
“鮮血滋潤著我們腳下的土地,長著人頭的花朵在眼前盛開。
手中的工具無法再敲打模具之中的溶鐵,因為它們已經鏽跡斑斑。
靈魂飛揚在我們身邊的風中,殘缺的身體剩下的只是一堆腐肉。
兵器與鎧甲代替了工匠手中的鐵器,因為它們早已隨風而去。”
我從未覺得麝鼠的聲音好聽,但唱起歌來卻好像變了一個人似的,他的雙手輕輕第擺動 ,如同一隻蝴蝶一樣,但那隻蝴蝶卻好像帶著死亡的氣息,慢慢地在空中飄舞,向人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