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往佳通關?”
天衝點頭,答道:“此時恐怕已經在趕往佳通關的路上。”
“嗯,他單獨一人就算遭遇上半路準備劫殺反字軍的天啟軍,應該沒有什麼危險。不過 ,話說回來,我也沒有料到武都城中的鉅變,反字軍果然只是一群烏合之眾,為了些金銀珠 寶就能土崩瓦解,不過也罷,若不是這樣,我們也不能輕易地將宋一方消滅在武都城下。”
天衝依然站在那未動,知道莊主的話還沒有說完。
莊主又說:“可惜天啟軍這次要白跑一趟了,倒是辛苦了天輔給廖荒的勸說,不過沒有 關係,他們實力雄厚,白跑這一趟也沒有什麼損失,只是我沒想到在武都城一戰中竟然能找 到另外一名九子名將,那個叫盧成羽,化名為敬衫的小子身世成謎,看來得辛苦你一趟, 去蜀南查檢視,他到底是否有皇族血脈,我覺得這裡面有寫不對勁。”
天衝微微點頭:“我去蜀南沒什麼關係,只是按道理來說,我應該守在這個敬衫的身邊 ,恐防出現什麼差錯,蜀南那邊本就有天蓬在,您看是否……”
莊主扭過頭看著天衝,看了半天,咧嘴笑道:“蜀南你比天蓬還要熟悉,想當年你在軒 部的時候,不是常常出入蜀南之境嗎?再者,那個天蓬還得幫盯著白甫,查查他到底是什麼 人。”
天衝有些吃驚,他以為大門主早就將白甫的身份調查得非常清楚,沒想到也是一團謎。 白甫是誰,目的為何,這也是大門主非常關心的事情,不過既然大門主不知此人到底是誰 ,為何要找他進莊,還擺出了天下的棋局與他對弈?
天衝沒說話,還在心中尋思到底應該如何將想說的話正確地表達出來,又不觸怒大門主 ,又能將事情給問明白,可大門主直盯著他,目光不曾移開,看得天衝頭皮一陣發麻。
莊主此時將頭轉回去,盯著那盞燭臺,用手去撥動裡面的燈芯:“當年讓你進了軒部, 吃了不少苦頭,你是否還有些怨恨我?”
“不敢,我怎會怨恨大門主。”天衝回答,“大門主所做的一切都只是為了復仇,門 中所有人都肩負著這個責任。”
“復仇?笑話”莊主哈哈大笑,“你身為門主,竟然愚蠢的以為如今我們的所作所為只 是為了報復當年那些犯下天佑宗慘案的大滝皇朝嗎?你錯了,如今大滝皇朝已經不復存在, 如今還剩下的盧成家的人都恨不得改為他姓。”
“斗膽問一句,那我們這樣做到底是為了什麼,難道不是為了那些當年被大滝軍殘殺的 那些兄弟姐們嗎?”天衝終於忍不住將心中一直想說的話給說了出來。
“天衝,你忘記了自己的身份一直就是天佑宗的門主,而不是軒部的統領嗎?”莊主沉 聲道,“不管是門主還是軒部的統領,執行任務時,只有服從,沒有那麼多疑問,你應該非 常清楚這一點。”
“屬下明白。”天衝垂下頭。果然,自己問太多根本得不到任何答案,這個大門主心中 在想什麼,自己永遠不知道,就連最善猜測人心思的天輔都猜不透,更何況是自己了。還有 ,最奇怪的便是為何大門主這些年過去,容貌竟然沒有發生絲毫的變化,如同以前一樣,這 又是為了什麼?還有,他平日內所煎服的那些湯藥又是什麼?為何也要我們回莊之時都要服 下一劑才能離開呢?
天衝正想到這,暗室的門被推開了,那個北陸男子端著一個托盤,托盤上放著兩個精 致的小碗,碗中都盛著紅色的湯藥。北陸男子將托盤放在桌上,微微鞠躬道:“莊主,藥已經煎好了,溫度剛好,可以服下了。”
“你下去吧,這裡沒你什麼事了,去招呼我的貴賓,讓他稍等片刻。”莊主端起一隻碗 來,聞著藥水發出的那股香味,那氣味就如在沉香山上聞到的一樣,十分濃烈。
北陸男子轉身離去,天衝盯著桌上托盤中的另外一隻碗,知道那隻碗中的藥水是給自己 的,但那裡面到底是什麼東西?每次喝下去就有一種天旋地轉的感覺,隨後頭痛玉裂,等這 一切過去之後,又會覺得神清氣爽。
毒藥?
天衝不知道,也不敢再問,再問下去除了觸怒大門主之外,討不到其他好處。
“愣著幹嘛?喝吧。”莊主說完,將自己手中的那碗湯藥一飲而盡,放下後看著已經將 碗端起來,但還未喝下的天衝。
天衝皺了皺眉頭,一口氣喝光,放下碗,閉上眼睛,雙拳握緊,等待著天旋地轉和頭痛玉裂的到來,可過了一刻,竟然毫無感覺。
“你認為這是毒藥嗎?就算是毒藥又怎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