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經歷武都城之戰,我或許 會很輕鬆地回答他,沒有。
“言歸正傳。”白甫笑了一聲,笑聲很刺耳,好像剛才我們的一番對話都只是對我的諷 刺而已。
我意識到根本沒有弄明白他來找我的目的到底為何。
“在你開始之前,我有幾個問題需要問你,你必須回答我,否則我會立刻請你離開。” 我直起身子看著白甫,堅決地說。
白甫笑笑道:“好,你問,如果可以回答,我大可以一五一十地告訴你。”
“第一個問題,你是誰?”
“知道我是誰,對你沒有好處,如今得知我的身份對你來說只會增加你的煩惱,我勸你 還是不要知道的好,到應該知道的時候我自然會告訴你,你自然也會知道。”
“這算是回答嗎?”我有些生氣,白甫說話的語氣想比賈鞠來說“深奧”很多,但陰謀 的成分卻一點都沒有減少。
“當然算回答,我想你也會接受,我們時間不多,你儘快問完你想問的問題。”白甫很 自信,做出一副吃定我的樣子。不過就算他此刻不回答,我也拿他沒有任何辦法,難道讓卦 衣他們擒住他,拿下他臉上的面具?不,他有能力將尤幽情引走,便肯定有辦法從容地離開 。
我很無奈地問出第二個問題:“為何要冒充我投奔反字軍?為何又要在大戰開始前離開 。”
“那是為了幫你,幫你一戰成名,如今在東陸土地上,原本不怎麼注意到你的人,都已 經被你在武都城之戰中的表現吸引了,也就說你現在與賈鞠齊名。”白甫說到這停頓了一下 ,好像在思考,隨後又接著說,“我可以當一個惡人,成就你的一番事業,因為一個正義之 士沒有辦法剷除邪惡,就沒有辦法體現正義,就如民間傳說之中那些英雄志士一樣,沒有對 應的兇惡之徒,他們也只是普通人而已。”
“但我覺得你並不是惡人,雖然不知道你的目的到底是什麼。”這是我的心裡話,雖然 我推測過白甫在幕後做了很多有利於武都城之戰的事情,可他應該並不是大惡之人,可話說 回來,在如今這個亂世,善與惡有什麼分別呢?都是為了自己一己私利而已,就如剛才白 甫“教訓”我一樣。
“善與惡的差別,只是你如何利用別人的思想而已,你曾經貴為謀臣之首,應該明白這 個道理,不需要我詳細給你解說吧?”白甫說,“不要浪費時間了,你可以繼續提問。”
“第三個問題,你為何要幫我,我和你沒有任何關係。”
“你怎麼就知道沒有任何關係?萬一有呢?我可以告訴你,我和你的命運是連在一起的 ,你的失敗就等於我的失敗,我的失敗也等於你的失敗,相輔相成。”白甫說到這,連說話 的聲音都變了,變得和我一樣,聽起來就好像是另外一個我在說話。
“好,我沒有問題了。”我並不是沒有問題,實際上是隻需要問三個問題,便知道白甫 會不會老老實實的回答我,答案是不會,所以再問下去也只是浪費時間而已,不如讓白甫 說出他來的目的,這樣也可以從中推斷出一些線索。
“你沒有問題,那就輪到我告訴你如今你應該面對的事情了。其一,天佑宗已經重現東 陸了。”白甫說,隨後追加道,“我想你多多少少也應該意識到這個問題了吧?”
“對,我知道,那個曾經被大滝軍給剿滅的組織又重新出現了。”
“不他們不是組織,和軒部、風滿樓這些都不一樣”
“你知道軒部。”
“我無所不知。”
我和白甫一問一答到這,我突然笑了,笑罷又問:“你既然無所不知,為何不告訴我事 情的真相?我是誰?你是誰?我們之間有什麼聯絡?”
“我說過,沒有必要在這個問題之上討論,因為現在還不是時候……天佑宗並不是組織 ,而是一個宗教,一個可怕的宗教,如今這個宗教的手已經幾乎掌控了整個東陸,滲透了每 一座城池,每一方勢力,甚至在你身邊也有天佑宗的門徒,你難道不覺得害怕嗎?”
白甫所說我身邊的天佑宗門徒一定就指得是麝鼠,麝鼠雖然很狡猾,但畢竟還只是一個 賊,我已經不斷在提放這個人,卻不能棄之不用,畢竟我還必須靠他去尋找那個千機城大牢 之中的工匠。
“目的,還是目的,我想問的依然是目的。天佑宗這個宗教出現的目的是什麼?如今他 們又想做什麼?沒有人做事是沒有目的。”我問白甫。
“戰爭。我想你應該清楚,當年天佑宗並不被大滝皇朝所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