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了弟弟,就當我們一直陪伴在他身邊吧,因為 他無論都到什麼地方,都是我們遠家的人,我們是一家人。”遠虎說。
宋史冷冷地盯著低著頭不看他的遠寧,喝道:“殺你,根本不用我出手……”隨後宋史 回頭盯著葦汕,示意葦汕上前,葦汕立刻拍馬上前。
剛才那槍劃過的時候,宋史已經清楚地看見,那柄槍必定是什麼神兵利器,而遠寧揮動 銀槍時的那股力道也不是常人能夠擁有的,所以還是讓葦汕先上,試探一下遠寧的分量到底 如何。
葦汕精於心計,但只精於對自己身邊的人,卻無法看透敵人心中到底在想什麼,此 刻他雖然知道宋史的目的是讓自己先去試探,但同時也低估了遠寧的實力。
當葦汕腳下那匹戰馬的馬蹄剛剛越過那道地上的半圓時,他的胸口便已經被遠寧左手 所持的撼天胤月槍給刺穿。他根本連遠寧是怎麼揮動手中的銀槍都沒看清楚,葦汕伸手握住 遠寧的槍身,呼吸非常急促,在他扭頭看著宋史的那一剎那,遠寧身子已經躍起,用右手的 長劍將他的頭顱給砍了下來……
“大將軍……”葦汕死前最後說的三個字,依然是在拍著宋史的馬屁,可死人的溜鬚拍 馬對宋史來說根本不受用,他完全沒有去看已經死去的葦汕,只是緊盯著已經落地的遠寧。
遠寧將葦汕的頭顱踩在自己的腳下,道:“越界者,死。”
自己應該不是他的對手,絕對不是他的對手。雖然宋史面無表情,但心中已經打了退堂 鼓。他不能表現出來有一絲害怕,而是硬撐著說:“你就這點分量還是沒有資格和我對戰衝 鋒”
反字軍騎兵先是一愣,最後都只得咬牙衝了上去,遠寧後退一步,輕聲道:“來……”
高山上,遠子乾和遠虎看著衝入了敵人馬陣之中的遠寧,遠寧揮動著手中的撼天胤月槍 和長劍,在馬陣中廝殺開來,沒有畏懼,沒有遲疑,彷彿如同一頭髮狂的獅子一般,而那些 反字軍的軍士似乎沒人能夠近得了他的身,一一倒在一邊,馬背上的主人倒地之後,那些戰 馬四散跑開,向遠處奔去,在地面上留下馬蹄踩踏出來的灰色軌跡。
在高山的另外一邊,站在穿著一身黑色斗篷的雯馨,還有一身綠衫的天姿。
天姿盯著在下面廝殺的遠寧,竟開口說:“他已經不是那個沒有出息的孩子了。”
天姿說到這,眼淚竟奪眶而出,她沒有掩飾,也沒有動手去擦掉,依然保持著那個姿勢 ,盯著下面還在敵陣之中的遠寧。此時遠寧的背後中了一刀,鮮血濺了出來,天姿竟作勢要 飛身下去營救,卻被雯馨一個眼神給抵了回去。
雯馨道:“你不是恨他嗎?恨他就應該希望他死在這裡,這樣你的大仇就報了。”
天姿沒說話,眼淚依然從眼眶之中滾出來,如同一顆顆的晶瑩剔透的寶珠一般。
“倦鳥立花枝,守得離去人兒歸。
撲頭飛柳花,枝下人兒鬢髮白。
春意盎然然,繁花脆柳柳,
裹得一身紅花衫,相伴陽風春意寒。
隆前分碎香消散,淡脂含嬌伊人在。
……”
天姿開口唱道,歌聲在整個山間迴盪著,引得在對面山頭的遠虎和遠子乾側目看去。 兩人同時看到了雯馨,但雯馨卻沒有回頭,只是指著下面的已經身負重傷還在廝殺的遠寧, 喊道:“遠子乾”
遠子乾一愣,渾身開始發抖,想把頭埋在遠虎的後背,卻被遠虎用手托住了下巴,讓他 直盯著雯馨。
雯馨沒有看著遠子乾,手還指著那個方向:“遠子乾你好好看清楚這就是從小就揹著 沒出息三個字長大的遠寧你的親兒子遠寧你不是一直巴不得他去死嗎?睜大你的眼睛好好看 著”
遠子乾發出嘶喊,掙脫開遠虎的手,頭死死地埋在了自己的兒子的後背,渾身顫抖,鼻 涕、口水都流了下來,因為在他抬頭看到雯馨的瞬間,他看到的不是一個女人,不是那個曾 經溫柔無比的妻子,而是一個妖怪,一個作勢要飛身過來將他一口吞噬的妖怪。
'第九十九回'智無長局
“請茶。”
智囊堂內,莊主高舉一杯茶,對白甫說。說完又想著空無一人的大堂四周,高喊道:“ 各位也請飲茶,不要客氣,你們雖說都是我的門客,但我待你們也如親人一般。”
白甫根本不為莊主的怪異行為所動,也學著莊主的模樣看著四周,裝作與其他人打招呼 一樣點頭示意。
莊主看著旁邊一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