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拿著龍身玉璽離 去後的蜀南王坐鎮蜀南,再未出現,他到底在想什麼誰都不知道。
商地的殤人部落也雖然舉旗稱從此之後再也不服從大滝的管制,可同時也宣佈絕不和其 他勢力爭奪天下,保持中立,不過這些殤人,果然是商人呀,背地裡將自己的鎧甲和精銳 武器賣給他們,再招兵買馬。聽說殤人部落在商地正在修固一條防線,這條防線連著江中平 原和商地高原接壤的城寨,如果修建成功,就能徹底將江中和商地隔開,成為一道堅固的屏 障。
誰想在短時間內重新統一天下,那都是痴人說夢。
“開城門”我大聲從守城的隊長喊道,隊長應聲後迅速讓手下士兵將城門開啟。
卦衣扛著那暈厥過去的鬼泣緩緩走上城樓,在看到我和遠寧之後,目光放在遠寧的身上 ,身子一沉發力後竟將鬼泣高高拋向遠寧。
遠寧單腳後退,支撐住自己的身體,穩穩地將那鬼泣接住,轉身放在地上。
那鬼泣被藤條綁得無比結實,嘴裡不知被塞了一團什麼葉子,可眼神依然那麼犀利。
這是我第一次見到虎賁鬼泣,雖然是斥候,那身上的鎧甲,和左胸甲上所烙的那個馬 頭印記說明了他是什麼人。
我打量了那鬼泣一會兒,問卦衣:“這是虎賁騎嗎?”
卦衣此刻已經抱著自己的那柄黑皮龍牙刀,靠著柱頭閉上了雙眼,看得出他忙碌了一夜 。
“虎賁騎?”遠寧盯著那鬼泣,有些不相信,“虎賁騎怎麼會出現在東山?你是說那些 山火也是他們所放?”
卦衣“嗯”了一聲道:“那不是一般的虎賁騎,是虎賁騎中的精銳部隊,鬼泣”
遠寧聽到“鬼泣”二字身子微微一震,但凡武將沒有不知虎賁鬼泣的厲害,傳聞這支部 隊所向匹敵,在戰場上從未敗過。
我又問卦衣:“虎賁鬼泣怎麼會出現在東山?他們來幹做什麼?”
卦衣搖頭:“不知道,只知道遠寧派出去的三個斥候,都被他們斬殺了,山火也肯定是 他們放的,但目的是為何,不知,人我捉回來了,以我的能力能抓住他,已經不錯了,剩下 的事情就教給你們。”
卦衣說完身子一側,也不管我們,自己沉沉睡去。
遠寧想了想,問我:“先生,他們難道也是衝著武都城來的?”
“也許是,也許不是。”
“先生這是什麼意思?”
我沉思了片刻道:“納昆離著武都路途遙遠,虎賁騎這種大隊的騎兵要兵臨武都城下, 不可能不被發現,即便是我們的斥候沒有察覺,反字軍也不可能不知道,近日完全沒有聽說 反字軍與納昆焚皇的部隊交戰,所以有一半的可能他們不是衝著我們來的。”
我看著那鬼泣,鬼泣面無表情,將頭扭到一邊。
我又說:“再者,如果他們是小批的部隊來此,也不會傻到來攻武都,即便是他們虎 賁騎一人敵百,在攻城戰中也是雞蛋碰石頭。如今天下雖然幾分,反字軍從未打過納昆焚皇 的主意,因為反字軍羽翼還不算豐滿,兩者交戰只會陷入膠著,唯一能在與納昆焚皇交 戰的只有廖荒和賈鞠的天啟軍,他們收了赤羽部落的大軍,實力不容輕視。”
遠寧點點頭,依然看著那鬼泣:“可他們來這裡到底是做什麼的呢?”
“他們不會來攻武都城的,也許是來找什麼東西。”
遠寧轉身問我:“先生,您剛才說也許是,也許不是,現在又肯定不是來攻武都城,話 中到底是什麼意思,我不明白。”
我看著樓閣外,城下那些大片的糧田:“我們眼下最缺什麼?反字軍便也缺什麼,納昆 焚皇當然比我們兩軍更缺。”
遠寧道:“我們缺兵缺糧沒有兵,沒有糧草,根本守不住這武都。”
我點頭:“對,我們缺,但無論是反字軍,納昆焚皇和我們,如今都缺同一樣的東西… …”
“糧食”
遠寧恍然大悟。
在遠寧說完那兩字的時候,那鬼泣抬頭看了他一眼,又立即低下頭去,雖然只是一眼, 就已經足以證明我的推斷完全正確。
他們是衝著糧食來的。
武都城外那些糧田還未到收割的時候,就算時候已到,他們也不會衝還在田地中的糧食 去,收割糧食並不是幾隊騎兵就可以完成的事情,必須要有大批的部隊,所以他們只會關心 那些早已囤積好的糧食。
我想到這,笑了笑道:“將軍,還記得我說過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