跳上樹和樹上那名隱者廝殺的天衝喊道:「我先回營」
卦衣說這句話的時候,其實心中已經打算快速撤離戰場,和營地中的張生會和之後直接繞開營地外的戰場,直奔平武城,在他內心中,現在的天衝已經不是從前那個養育他,教他武藝的師父,而是嗜好戰爭的天佑宗的九門主之一。他們想做什麼?天下還沒有人知道,所以他不能冒險將天衝帶到謀臣的身邊,就像是白甫一直安排有白蘭這個人在天佑宗一樣,敵中有我,我中有敵,亂世之中有時候連主子都沒有辦法相信,更何況其他人?
與隱者廝殺的天衝,在聽到那句話之後也快速脫離了戰鬥,因為他接到的大門主的命令極其簡單,就是無論發生何事,就算有天佑宗的人對蜀南王不利,都必須捨命保護。所以在這個時候,剛才那個要抓活口的念頭也完全消失,剩下的只有快速脫離戰鬥,返回營地之中保護蜀南王盧成夢。
可當天衝正要轉身的時候,卻發現自己已經被幾名隱者給包圍了……
這種情形下,除了死戰之外,沒有任何辦法可以脫逃此處,不過就在被包圍的同時,在旁邊的一顆樹上出現了一道白影,白影從左到右快速飄動,如同鬼魅一般,還未停下,一名影者便從樹上滑落,落地後根本沒有掙扎便死了。
誰?是敵是友?是友?不可能,自己和卦衣對付這些隱者都有些吃力,蜀南軍中再也沒有辦法找到武藝更勝兩人的高手了,這又會是誰?
那名隱者的死讓已經包圍天衝的其他幾名隱者都感覺到了不對勁,意識到有人在周圍埋伏,但那人肯定不是蜀南軍中的斥候,就算是軒部混入斥候營中的人,出手也達不到這種速度,就在他們準備閃身離開之時,一個躍向另外一棵樹的隱者在半空中被那道白影死死抓住,還未來得及還手就被狠狠摔在旁邊那顆大樹之上,隨後那白影抽出了他後背中的軍刀,將他直接釘死……
這一切都只是在頃刻之間。
很快,原本打算要合力幹掉天衝的隱者又故技重施隱入黑暗之中,這次並不是為了攻擊,僅僅是為了撤退,而天衝也不可能趁勝追擊,因為這個「勝」與自己毫無關聯,他倒想看看到底是誰「救」了自己。
當隱者都離開之後,天衝從樹上跳下,來到那名隱者的屍首旁邊,翻過那人的身體,發現後背上沒入了一根毛筆,拔出來後,發現毛筆的前端是一根利刺。
就在天衝還在回想是什麼人用這樣的暗器時,自己脖子一涼,一支相同的毛筆已經架在了他脖子旁邊,握住毛筆的人還用手指在毛筆上彈動了一下,輕聲道:「你真的老了。」
那聲音讓天衝一驚,很熟悉,而且這人自己不止見了一次,就在沉香山的智囊山莊內,整日呆在大門主身邊不發一語的那個白蘭麼?他怎麼會在這裡?
白蘭站在天衝的背後道:「大門主給你下達的命令是什麼?」
天衝緩緩起身來,依然背對白蘭:「你是要叛變嗎?」
「叛變?我並沒有投降皓月國大軍,算得上什麼叛變?再者,我根本就不是天佑宗的人,我可是風滿樓的殺手呀……」白蘭呵呵笑道,湊近天衝的耳邊,撥出的氣都沒有絲毫溫度。
白蘭的真實身份,天衝並不知道,但也聽得明白白蘭並不是在說笑,這個北陸人一向冷靜,不喜說話,大門主之所以重用此人,大概也是看上了他這個優點,嚴守秘密,看到的一切都當做是一片空白,聽到的所有話語也當是耳邊吹過的風聲。
「大門主沒有告訴你嗎?」天衝想套白蘭的話。
白蘭道:「沒有,大門主不會把心裡的話告訴給任何人,他要下達任何命令,只有接到命令的那個人知道,你加入蜀南軍應該不是為了搗亂而來吧?」
「既然知道,還明知故問。」天衝也不掩飾。
「好吧,有件事我要拜託你,也算是大門主有託,讓我轉交一封信給你。」白蘭說完,將一封書信放在天衝的肩頭,同時抽身離開,轉而消失在樹林之中,繼續去追蹤那些逃離的隱者去了。
'第兩百六十七回'計中計
在樹林中,看完大門主書信的天衝愣了,不知道在那發呆了多久,因為書信有兩封,一封是大門主所寫,一封是蜀南王所寫,兩封信的意思都是讓天衝不管用任何方法都要跟隨卦衣前往平武城謀臣處,而大門主書信中還提到,從接到這封書信開始,天衝的九門主身份就徹底沒了,從今開始就是一個自由人,可以自由選擇主子。
自由選擇主子?這其中的意思再明確不過,那就是讓自己跟隨卦衣去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