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遠寧,沒有親眼見到我,任何人的命令都不能服從,包括從軒部傳來的軍令。
此時張生和尤幽情一起說:「不可能」
我看向他們兩人,尤幽情先說:「盧成夢不可能愚蠢到這種地步,一旦他那樣做,極有可能變成一場大戰」
張生也道:「的確,盧成夢現在得了大半個天下,又軟禁了你,是不可能做出這樣的蠢事。」
我又看向卦衣,卦衣放飛了還抓在手中的信鴿:「平武的人說,盧成夢的軍隊接管了周邊的城池,但沒有派任何軍隊前往平武城,更沒有派細作或者探子進入。」
「可以肯定嗎?」一支軍隊消失了,連軒部的人都沒有查出來,我現在有些懷疑軒部的能力了,當然我不會懷疑卦衣等人,畢竟軒部過去是什麼,卦衣自己都說不明白。
「可以……肯定。」卦衣稍微遲疑了一下,聽得出他自己也在懷疑,但拿不準到底是怎麼回事,京城內已經沒有軒部的人了,早在多年前就全數陣亡,所以如今在京城內能靠得住的只有我們四人自己。
「皇上駕到」府邸大門口突然傳來喊聲。
我與卦衣等人對視一眼,幾人趕緊撤到後堂之中,唯獨留下來一人。我也趕緊步出正堂外,前腳剛邁出,便看到身穿龍袍的盧成夢已經站在了府邸大門口,身後並沒有跟著衛士,只有八個大漢抬著兩口巨大的木箱。
這個場景讓我想起了當年在宮中,幾位王子前來遞送禮物的時候。
又是摯友的禮物嗎?賈鞠已死,已再也沒有任何人會來送禮物給我。
不過,看到那兩口大箱子的時候,我還是笑著問盧成夢:「陛下,這是摯友所送的禮物嗎?」
盧成夢不語,只是揮手讓大漢退下,等院落中人都離去後,這才親手開啟箱子——箱子中竟裝著兩個活人,軒竹斐和嶽翎炎。
本來已死的軒竹斐還好端端的躺在箱子裡,果然和尤幽情當時所猜想的不錯。
「皇上今日駕到,所為何事?」我問出這句話,按理說已是大不敬,但我現在已經顧不上那麼多,只想知道盧成夢到底在玩什麼花招。
「沒什麼,只是想讓你看看人絕望時的表情。」說罷,盧成夢面朝箱子,先是看到嶽翎炎,說,「你現在已經是一個廢人,本來你可以拼死一戰,但看見主子投降被擒,甘願和主子一起踏上黃泉路,但並不知道,你的主子並不想告訴你真相,因為只有你跟著替身死了,大家才會信以為真。」
軒竹斐並沒有死,死的僅僅只是一個替身,他這種人不會甘願束手就擒,但最可憐的還是嶽翎炎,一個內心反抗軒竹斐的人,卻為了效忠,最終成為了一個廢人。軒竹斐的全身骨節已經被鰲戰給打碎,就像碎掉的盤子一樣,像粘回來那是不可能的。
躺在木箱中的軒竹斐,臉上帶著冷笑,咳嗽了一陣才說:「算你們運氣好,我本來已經平安離開,若不是有人背叛,恐怕我早已在返回皓月國的途中」
「出賣?沒有人出賣你,當我將龍途京城團團圍住之前,就已經遣人前往謀臣村的海邊,等著你,知道你會從以前的奇襲地離開,直接登船返回皓月國,這樣可以省掉在東陸輾轉的時間。我也深知你痛恨竹內杉,但竹內杉也同樣痛恨你,他並不想你能夠活著,我與現在皓月國的守護將軍竹內杉已經達成協議,只要他一離開東陸,返回皓月國奪得政權,就會立刻宣佈撤軍,而我需要做的僅僅是殺掉你。」盧成夢蹲下,蹲在兩個箱子之間,完全不像一個皇帝。
軒竹斐冷冷地說:「一開始揮兵東陸,我就犯下了一個不可饒恕的錯誤,對嗎?」
「的確是不可饒恕,不過你應該值得慶幸,因為別人有可能只是大門主手中的棋子,而你,比棋子要好,是一柄刀,用來將腐敗的大滝皇朝泡沫完全刺破的刀」盧成夢道,隨後詳詳細細將大門主多年來的佈局道了出來。
軒竹斐很震驚,但最震驚的還是我,俗話說人算不如天算,但算到最後,卻發現根本不是天意的安排,也僅僅只是人為,東陸的命運竟然在千百年就已經計劃好了,而我們只是計劃中的產物而已,那麼我是誰?
軒竹斐平靜下來後,略微挪動了下身子,讓自己舒服一些,接著道:「現在我這柄刀已經沒用了,所以要徹底銷燬掉?不過,我們可以談個條件,這個條件對你很有利。」
盧成夢盯著軒竹斐道:「什麼條件?說說,看我是否有興趣。」
「你做你的東陸皇帝,幫助我復國,我們可以聯手征服其他大陸。」
「聽起來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