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道:「盧成夢在蜀南有勢力,是因為他是蜀南王,大滝皇朝的王子,同樣焚皇也是,而天啟軍廖荒是多年前就著手建立了自己的勢力,可也是因為北陸的赤羽部落一直仇視大滝皇朝的前提下,宋一方建立反字軍是基於百姓不滿朝廷,這些都有先例,你可以從中參照他們的做法行之。」
參照?我笑了:「我不參照他們的做法,吸取各方的優點不就行了?」
尤幽情愣了,問:「什麼意思?」
我道:「王子也可以不滿朝廷……」
說完,我指了指我臉上的面具:「連我都不知道我面具下是一張什麼樣的臉,其他人會知道嗎?我也可以是王子……」
我說完後,尤幽情半天竟說出那樣一句話:「謀臣,你千萬不要是為了報復,千萬不要……」
我苦笑道:「我只是想為自己迷失的身份找個合適的歸宿,僅此而已。」
'第兩百五十回'麝鼠的女人
商地大漠,風滿樓。
滿是黃沙的大堂內,坐著一臉愁容的老大,還有在旁邊像孩子一樣玩著沙的天柱,兩人已經有好幾天都沒有互相說過話,不僅僅是因為他們在等待著北陸關下戰局的訊息,還因為皓月國先遣軍已經到了千機城,接管了城中防務不說,並且立即開始搜查與千機城無關的人,當然風滿樓的殺手也在其中,原先幫助殤人商業協會訓練守獵者的殺手們也全數被趕了出來,並嚴令如再進入,必殺無赦。
如果只是普通的軍士那也罷了,關鍵是先遣軍中還混了大批的隱者,這些傢伙遠比風滿樓的死敵軒部還要難對付,這些人好像從不露面一樣,永遠活在黑暗之中,出手之後就立刻離開,絕不停留,也沒有絲毫的感情,就算有人質他們也毫不在乎。
如果說風滿樓的殺手殘忍沒有人性,那只是表象,畢竟他們曾經也都是普通人出身,為了金錢利益,沒有自己的目標,沒有自我,可那些隱者卻不同,有信仰,有統帥,有明確的目標。
「我想我們應該是時候離開了。」老大忽然開口說話,目光轉向天柱,想知道自己身邊這個聰明人腦子中到底是什麼想法。
「離開?」天柱依然玩著沙,這次他將水和沙子混在一起,開始堆砌小小的城堡,「離開我們去什麼地方?別忘了這裡那麼多天賜之書,還有黃金,我們暫時可以為了保命離開,但結果就是天佑宗絕對不可能放過咱們,無論去什麼地方都會遭到追殺。」
老大哼了一聲:「難道說我們要如那個阿圖裡斯一樣,歸降皓月國嗎?不,成為盟友我勉強可以答應,但成為奴隸,永遠不可能,就算我答應,下面的兄弟也不會答應。」
「就算成為盟友,還不是為其賣命,只不過名略微好聽一點罷了,你們只是殺手,不是軍隊,況且說暗殺,皓月國已有了隱者,你們根本就沒有任何作用。」天柱玩著沙,話語中卻滿是諷刺。
老大將目光移向旁邊黑暗的角落,沉聲道:「什麼你們?你難道不屬於風滿樓的一份子嗎?」
「我?」天柱反手指著自己,笑道,「我不算,你自己僱我來查明天賜之書裡面到底有什麼秘密的,其他的事情與我沒有多大的關係。」
「可現在有關係了,我們綁在了一起,誰會認為你不是?」
天柱起身,伸了一個懶腰,也看向柱頭後那黑暗的角落,那裡坐著一個很久之前就被抓回來的天佑宗門徒。
天柱道:「我如果要返回天佑宗,天佑老頭子巴不得呢,不信我們打個賭,他不僅不會懲罰我,相反會委以重任,因為天輔已經死啦,現在九門主就剩下了八個,我算是其中一個。」
老大咧嘴笑了:「是嗎?但別忘記了,現在又多了一個叫鰲戰的宗主,是在你們九門主之上,而這個宗主如今正在千機城中吃香的喝辣的,被阿圖裡斯奉為上賓,皓月國現在也得依賴天佑宗……」
「不,你放心,皓月國將我們當做是威脅,其實也是怕了我們,而阿圖裡斯從前只是在我們的庇護下,現在有了皓月國先遣軍便將風滿樓踢到一邊,下一步就是準備擺脫天佑宗對他的控制了,這麼明顯的做法你竟然沒看出來嗎?那個老傢伙是個商人,商人總是唯利是圖的,誰能給他帶來最大的利益,誰就是他的朋友,皓月國遠遠強於天佑宗,這個道理他不可能不知道,否則為何願意從說好的盟友降格為投降的奴隸呢?」天柱一針見血指出,「如今的東陸局勢瞬息萬變,說不定哪一方勢力就會瞬間消失,而風滿樓只是一個殺手組織,如今雖不能與皓月國為敵,但必須依附某個勢力,如果我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