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門主「嗯」了一聲又道:「實際上只剩下五人,貪狼天英是蜀南王的人。」
天任身子一震,這事他聞所未聞:「……天英?」
「上一任貪狼星門主死得那麼蹊蹺,你不覺得奇怪嗎?」大門主問。
那都是多年之前發生的事情,上一任天英莫名其妙病死在了江中某地,連死屍都沒有找到,同時在江中屬地中有一個年輕人特別活躍,為了彌補這個空缺,大門主讓那名年輕人成為了天佑宗最年輕的門主。
天任搖頭:「本懷疑過,但你當時下令不用追查,我便放棄了,如今天英活不見人死不見屍。」
「嗯,對,那時候我只是察覺到有人插手天佑宗的事情,但並不知道是誰,也是白蘭逐漸露出馬腳後,我才將這些聯絡到一起,推斷出天英有可能也是蜀南王的人,這個蜀南王果然是盧成家最聰明的孩子。」大門主臉上有笑意,彷彿很欣賞盧成夢的這一系列做法。
「你故意留著天英,為什麼?」天任很不明白,「天英知道我們的很多計劃,而且會將計劃告訴給蜀南王,就如白蘭一樣,他知道的恐怕比天英還要多,從前那個北陸人可是一直侍奉在你身邊的人。」
大門主抱著雙臂,笑道:「你放心,蜀南王永遠都不會破壞我們的計劃。」
「不,人都是會有私心的。」天任不相信盧成夢。
大門主側頭看著天任:「對,你說得對,人都是有私心的,但就是因為蜀南王有一個巨大的私心,所以永遠不會破壞我們的計劃……嗯,對了,鎮龍關大門是否已經封死了?」
天任點頭:「封死了,兩側的踏板是否也要毀掉?」
「不,不用,留著吧,有用。」大門主神色黯淡了下去,「多少百姓願意自動離開?」
天任遲疑了一下回答:「很少,只有不到一成人願意離開,其他人都選擇留在了京城之中。」
「他們如果知道留下來的結果,一定都會跑光的,但記住訊息不能走漏,不能讓京城中原大滝皇朝的所有官員離開,半個都不行,他們必須要留在京城之內,等待那一天的來臨。」
天任點頭:「大門主,我們這樣做對嗎?」
大門主看著天任:「我以為你永遠不會質疑我,就像我曾經永遠不會質疑自己是一樣的。」
「人都會充滿疑問,只是信任會減輕質疑的程度而已。」天任說。
大門主緩緩坐下,就坐在騰龍殿前那門檻之上,在他的背後是那張金光閃閃的龍椅,天下無數懷有野心的人一直憧憬的權利象徵,可大門主從來對這張座椅都沒有產生過興趣,相反很多時候顯露出一種厭惡之情。
「天任坐下。」大門主的語氣並不是命令。
天任慢慢坐下,大門主伸手指著遠處的落日,落日掛了一半在宮殿的房簷處。
「你看,太陽降下去,黑暗來臨之後,會發生很多事情,你我都不知道這些事情會導致什麼樣的結果,但始終要記得一點,太陽總會在第二天的同一時間升起來,照亮這片大地,因為神並沒有遺忘他這些還在遭受苦難的子民,相信我,我們做的是正確的。」大門主說完,又喃喃道,「相信我,一定要相信我……」
'第兩百六十一回'他們的質疑
三更,人最睏乏的時候,也是警惕性最鬆懈的時候。
聯盟軍大營外,一匹孤零零的白馬邁著步子慢慢走出,在行到大營外幾十丈後,馬上的白甫正要揮動馬鞭策馬前奔,就發現周圍出現了一個黑影,從黑影那魁梧的身材,還有手中提著的那柄長刀,白甫並沒有驚慌,因為這個人他太過於熟悉了。
那人收起自己的長刀,放入背後的刀鞘之中,走到馬前,抬頭拱手道:「白先生。」
白甫看著杵門,下意識抬頭向周圍望去。
杵門留心到白甫這個動作,低聲道:「白先生不用看,此處只有我一個人。」
「是嗎?」白甫反問,眼角的餘光落在自己右側的遠處。
「是。」杵門肯定道,又問,「白先生為何深夜離營?」
「我奉命前往龍途京城。」白甫也不掩飾自己即將前往的目的地。
「蜀南王的命令?」杵門反問,今天的杵門很是反常,表面上充滿了尊敬,可實際上語氣中滿是質問。
白甫當然留心到了杵門的反常,也清楚這幾日內杵門一直悄悄跟隨在自己的左右,注意著自己的動向,這幾乎已經是一種監視行為,但他清楚那只是杵門的個人行為,並沒有受到其他人的指示,換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