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我也不想知道,但我想總歸有她自己的理由,可你呢?只是為了錢對吧?”
馬天沒有說話,張生將茶壺放在桌子上,坐下:“我跟著主公時間不算長,但也不短了 ,其實一個老人在一個年輕人身上能學到什麼呢?好像什麼都學不到,老人總是會對年輕人 說,我吃的鹽比你吃的米還要多,這叫倚老賣老,但反之在那時候年輕人就算嘴裡不反駁, 心裡還是會想,老年人,你吃鹽太多吃壞腦子了吧?呵呵。”
“說教嗎?想拖延時間,等那個卦衣回來?然後你們群起而攻之?”馬天笑道。
張生搖搖頭:“我只是想告訴你,在這個亂世之中,武藝超群的人只是有勇,充其量 是帶刺的棋子,會傷到對方,也可以傷到持有棋子的對弈者,可有的棋子表面光滑,看似無 害,但卻有思想……有腦子的人,總是會生存到最後,而無腦子人的下場是……”
張生說到這,用手指在脖子上一劃:“死”
“說得好我倒要看看你們準備怎麼將我殺死?”馬天道,乾脆找了張椅子也坐了下來, 掃了一眼在自己面前的三人。
“好吧。”張生揹著手慢慢走向客棧大門口,一邊走一邊數著步子,隨後在客棧門口 站定後道,“從你現在的位置到我這裡,只有三十步,我們打個賭,在我們都不出手偷襲你 的前提下,你走不到這裡來,想不想試試?”
張生滿臉笑容,笑得讓馬天有些害怕。但不知為何馬天卻決定一試,不為什麼,只是為 了剛才自己所說過的話
馬天邁動步子的同時,時刻注意著在身旁不遠處的尤幽情和苔伊,兩人都受了傷,即便 是可以出手,馬天也一定可以避得過,可當他剛走到第二十步時,就已經發現身體有些麻木 ,渾身發冷,四肢變得僵硬。
馬天抬起其中一隻手,注意看著,眼前有些模糊,那隻手似乎漸漸發黑,再一抬頭,四 周變得忽明忽暗。
中毒了
馬天終於意識到這個問題果然中毒了可是他們為什麼都沒有事?如果真如那個老頭子所 說,他一來就將這裡所有飲水和食物都下過毒,可是過了幾天,為何他們都沒有事?偏偏我 卻毒發了?因為他們有解藥嗎?不,不可能,我那兩個混進來的手下不可能有解藥可吃, 為何他們卻沒有毒發?
馬天努力地邁著步子,向客棧門口走去,站在那的張生在他眼中已經變成好幾個人,面 帶笑容地看著他,冷酷的笑容。
為什麼?馬天想張口問,但卻發現嘴唇都變得無比沉重,想張開嘴都很困難。
終於,他在離客棧門口五步遠的地方停下來,再也邁不動步子,只是用最後一絲清醒的 意識支撐著自己的身體,不至於倒下。
“剛才那鐵線上有毒,茶水中的毒,如果不混合第二種毒藥,是不可能毒發的。”尤 幽情在馬天身後說,在馬天耳中,好像那聲音是從地獄裡傳出來的一般。
“殺人狂遞給我那個杯子的目的,便是讓我用杯子小心繞著鐵線,不至於被劃傷,我 並不知道鐵線上有毒,以為只是為了方便我拿過她遞給我的鐵線另外一頭,可以將你纏住。 ”苔伊坐在一旁,鬆了一口氣。
“我沒有計算到你還有盔甲護體,但無論如何,只要這鐵線割傷了你身體的任何一個部 位,毒液滲入和你體內已中的毒融合後,便會在半個時辰內毒發,我並沒有說笑,只是你不 相信。”尤幽情走到馬天的身後,隨後抓住了他手中的那柄長刀,倒轉過來,盯著刀鋒。
“什麼魔刀秘術,只是障眼法。”尤幽情將長刀向旁邊的木柱上一插,明明刀鋒並沒有 插入木柱之中,但卻依然如插進去一般橫在那裡。
“殤人的手藝吧?刀鋒比實際我們眼中所看到的還要長,只是我們看不見,因為突出的 那一段真正的刀鋒是透明的,所以常人在避過刀鋒之後還會被割傷,這就是魔刀的秘密。” 尤幽情用手撥動了一下長刀的長柄。
馬天控制著自己的呼吸,又向前邁了一步,不管如何,我要贏我要走到門口我一定要走 到門口
張生、尤幽情和苔伊都盯著吃力地邁動腳步的馬天,終於馬天還是走到了客棧門口,他 嘲笑似地看著張生,好像在說:看,我還是贏了,我走到了門口。
張生面無表情地離開,此時馬天雙眼中卻出現了另外一個人。
另外一個沒有殺氣,胸口卻有一灘混著眼淚和血跡的人。
另外一個雙手還抱著被馬天玩弄了數年叫綠薨的人。
馬天意識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