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裝,按照這樣的服裝仿製數套便可,另外,放在你們那的黃金,可以隨便取用,只要不落到皓月國手中便可,無事了,你們可以走了。”
鰲戰說完,將斗篷重新罩在頭上,返身向金沙宮方向走去,走到拐角處的時候,發現兩名“悄悄”跟隨在身後受命“保護”他的守獵者,沒有絲毫遲疑,抬手就將兩人解決,用的卻是剛才從大門主腰身處取來的短刀。
此時,在遠處的大門主才發現自己腰間的短刀不翼而飛……
“他到底做什麼?”天柱盯著黑暗的遠方,好像是在自問。
老大拿著那紙卷宗也呆呆地看著水道的遠方,木訥地搖搖頭,表示自己也不知道。
剛才鰲戰的那種威嚴,就如同是大門主本人站在他們跟前一樣,也是剛才那一瞬間,兩人才同時明白,平時無論他們如何咒罵大門主,稱那人為天佑老頭,罵他裝神弄鬼,可當那種威嚴降臨下來時,自己還是隻有臣服,連反抗的勇氣都被徹底剝奪。
做還是不做?現在已經不再是老大需要思考的問題,而是為什麼要這麼做?
“為什麼要假扮成為皓月國的暗殺者去殺這些人的家眷?”天柱率先提出這個問題。
老大搖頭,苦笑道:“你身為曾經的九門主之一,都不知道,還問我?我只是個小小的門徒而已……”
兩人此時並沒有察覺,自己已經在威嚴下表露出了自己弱小的一面,某些所謂的強者其實也只是牆畫中的猛獸一樣,可能會嚇退那些虛無的鬼怪,卻沒有辦法抵抗住強者的一根手指。
因為畫筆下的猛獸堅硬的不是他本身,而是他身後的牆面。
“**,這麼多年了,我們還是在大門主的掌握之中……”老大咬牙道,但原先那個“天佑老頭兒”的稱呼卻在不自覺中變成了“大門主”的尊稱。
可兩人根本不知道,這道命令遠在龍途京城的大門主根本不知。
'第兩百二十回'離蜀
九匹戰馬組成的馬隊緩慢地行走在蜀南的棧道之上。
我抬頭看著漫山的綠葉,這是第一次看見蜀南的春天,看到這漫山的花朵完全不會想起來江中已經經歷了數年的戰火。也終於明白為何蜀南的百姓過得那樣自在,明白為何大批的來自江中的難民拼死都要遷移到蜀南來,蜀南王在蜀南邊境處建起了大寨收容那些難民。
不過難民太多,如果一次性遷移到蜀南境內,說不定難民會變成變民、暴民,到時候事情就一發不可收拾了,我不相信蜀南王會將刀口對準這些無辜的百姓,即便是他們成為了暴民。任何善變成惡都會有理由,但去勒殺這種惡的人永遠不會去理解這其中的理由,眼中只會看到惡所造成的結果,一味的鎮壓,一味的屠殺,只是治標不治本的辦法,大滝皇朝之所以覆滅,就因為自身授人以柄,給了賈鞠政變的理由。試想,如果天下安定,連年沒有戰事,百姓生活安穩,即便是有王子想篡權奪位,戰火頂多只是在禁宮內燃燒而已,而以賈鞠的智慧和為人,必定會很快幫天義帝平息宮內的政變,可惜原本救火的人卻被活生生逼成了提著火油助長火勢的人。
賈鞠知道天下會大亂,那把火會越燒越大,越燒越遠,大到自己都沒有能力再去撲滅,可是他依然那樣去做,大概是因為相信烈火中的鳳凰會在灰燼中重生,卻遺忘了東陸是條龍,而不是鳳凰,即便是鳳凰,這隻鳳凰還具備這種再生的能力嗎?
棧道很窄,行走在上面的這些日子,不時能看見從蜀南境外走進來的那些來自各地的難民,少部分幸運的人拖家帶口,雖然走得很艱難,但臉上卻洋溢著幸福的表情,因為家人對他們來說並不是負擔,而那些孤身一人的人,卻顯得比那些人更為疲憊,似乎對眼前發生的任何事情都漠不關心。
昨日,在走進峽谷山口時,路遇一位從武都城逃亡出來的百姓,他沒有跟隨大部分人越過鎮龍關,越過龍途京城,而是偷偷留在了周圍的村莊裡,但寒冬之後,整個村子裡的人都以沒有衣服和糧食,凍死餓死,可幸運的是他最終活了下來。可這種幸運對他來說,猶如是烈火一樣整日在他心中灼燒,他說有些後悔沒有加入武都城中的民兵,與反字軍拼個你死我活,至少死了還有人能記住他的名字。
那一刻,我很想告訴他,其實在武都城中一戰死去的大部分軍民都沒有人會記住他們的名字,因為歷史記住的只會是那些發動戰爭或者是撲滅戰爭之火的人,而那些因戰爭而死的人,只會成為歷史塵埃中的一粒,隨風飄蕩,灑落在這片土地上的每一個角落。
那個人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