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耳朵中,無論是皓月**士亦或者躲藏起來的軍奴。
站在戰艦前端的軒竹斐聽到那聲慘叫後,笑容浮現在了臉上,揮手對身邊的嶽翎炎說: “傳令,第一陣、第二陣戰艦所有的火炮對準海灘後方的石灘炮擊三輪,三輪之後再派遣輕 足兵搜尋,火槍兵隨後壓陣留下一兩個活口其他的殺無赦”
嶽翎炎隨即讓傳令兵向各艘戰艦打出旗號,同時下令戰艦下方已經登陸的輕足兵和火槍 兵原地待命。
新一輪的炮擊開始,躲在岩石後的軍奴強弓手已經禁不起這種猛烈的炮火,不少軍奴以 為皓月國大軍使用神術,竟然放下手中的弓箭向對方膜拜起來,可頭還沒有磕到膝蓋前,便 已經炸得四分五裂。
苔伊將賈鞠壓在身下,死死地壓住,低聲道:“不要動不要出去我們已經輸了無論如何 你必須要活下去你是我們最後的希望”
希望?現在還有希望嗎?賈鞠的臉貼在石塊上,覺得石塊發燙,而自己的臉頰卻異常冰 涼,自己身下的大地已經開始燃燒,這塊土地的戰火終究還是沒有辦法那麼簡單就撲滅。
一輪炮擊的時間有多長?半刻?一刻?半個時辰?不,至少有一年那麼長。周圍的軍奴 強弓手一個個都被炸死,毫無還手之力,現在是戰還是退都已經不重要了,重要的是這裡的 都死了,在他們身後峽谷中那些還抱著希望的人們又該如何?在峽谷背後鎮守北陸的天啟軍 赤雪營軍士又該如何?
計謀、兵法在這些強大的火器面前,形同虛無。
賈鞠身邊那名抱著頭,瞪大雙眼,渾身發抖的軍奴,已經尿了褲子,一股騷臭從他的 胯下傳出,此時一發炮彈落在遠處,炮彈炸開之後,一個東西從遠處飛來,落在他的頭頂。 軍奴的脖子一縮,小心翼翼將頭頂上的東西給拿下來,放在掌心中一看,竟是一個帶血的耳 朵。
軍奴瞪大眼睛直盯盯地看著掌心中那個耳朵,嘴唇上下抖動著,張開嘴想說話,但什 麼都說不出來,隨後他慢慢扭頭看著在一旁被苔伊壓在身下的賈鞠,他的眼神中帶著絕望和 恐懼,又彷彿在問賈鞠:怎麼辦?
怎麼辦?
賈鞠也在問自己,同時掙扎著想要起身,苔伊又使勁將他身體給壓下去,沉聲道:“你 是東陸的神話你一定要保住性命你在,希望就在”
這句話傳到賈鞠的耳朵中,可眼前發生的這一幕幕已經在提醒他一個殘酷的事實——神 話從今日今時起即將破滅
賈鞠笑了,笑得很大聲,可笑聲沒有傳出多遠,便被周圍的爆炸聲給掩蓋。
“停止炮擊”軒竹斐站在戰艦前端,高舉雙手下令道。
“停止炮擊”站在他身後的嶽翎炎高聲重複著軒竹斐的命令,又轉身向傳令兵做了一個 停止的手勢,傳令兵立刻向周圍的戰艦打著旗號,炮擊很快便停止了下來,周圍又漸漸靜了 下來,可依然能聽到大部分受傷軍奴的哀號和慘叫聲。
軒竹斐站在那,環視著四處燃起火焰的石灘,笑了笑,隨後又收起笑容,對著戰艦的下 方喊道:“攻”
話音一落,軒竹斐腳下戰艦的踏板緩緩放下,早已列隊整齊的輕足兵和火槍兵從戰艦內 慢慢走出,高舉著手中的武器,踏上沙灘開始慢慢向石灘方向逼近。
“攻還是退?”苔伊鬆開賈鞠,低聲問。
賈鞠搖頭道:“退……”
說完之後,賈鞠又苦笑道:“只要能退。”
苔伊已經見識到了那些火炮的威力,知道現在不管是退還是攻,他們的下場都是一樣。 她從岩石後小心翼翼地探出頭,看著那些手持長矛和火槍,穿著會反光鎧甲的皓月國輕足兵 和火槍兵們。
輕足兵在前,三人一組呈三角形慢慢向石灘逼近,而那些火槍兵則蹲在稍遠的地方,舉 著手中的火槍對準石灘的方向。
他們手中是什麼東西?也是火炮的一種嗎?苔伊盯著火槍兵手中那自己從來都沒有見過 的武器,覺得自己握緊長弓的手竟然在微微發抖。
“嗖……”一支羽箭從某個岩石後射了出去,一名已經被雞怒的軍奴翻身爬上了岩石, 高喊道:“射死這些***”
“趴下”苔伊和賈鞠幾乎同時向那名軍奴喊道,可已經晚了,在遠處的火槍兵已經開火 ,瞬間便將那名軍奴打成了蜂窩。
軍奴從岩石上摔了下去,落在地上,其他那些剛剛冒頭出來軍奴完全沒有聽進去賈鞠和 苔伊的勸告,恨不得將箭筒中所有的羽箭都**出去。
有時候,往往怒氣變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