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可以保全自己。同時還承諾, 在政變之後,闐狄便會登上權力的頂峰。
果然,一切如天佑宗所說,都實現了,即便是闐狄心中清楚自己只是個傀儡,但那又如 何?名聲始終就是名聲,權力始終就是權力,你能看得見,聽得見,甚至可以摸得著,這不 是誰都可以擁有的,如果說這些權力可以真正地附加於自己的身上……
闐狄盯著桌案上那份傳位詔書,意識到一個非常可怕的問題,為何天佑宗要將這東西給 找出來,他們有什麼目的?難道說要找出這個盧成家的後人,名叫盧成羽的孩子,殺掉他, 以絕後患嗎?
闐狄想到這,開口便問:“門主,這份詔書有什麼特別?如今看來也沒有任何作用,為 何要找它出來?”
天任沒有直接回答闐狄的話,只是走到桌案邊,伸手拿了一塊點心,咬了下去,讚道: “這些少年的手藝真比得上宮中的御廚,不錯,不錯。”
闐狄見天任沒有回答,也不便追問,於是便準備將那詔書重新收回錦盒之中,此時天任 卻伸手抓住闐狄的手腕道:“相國大人,據我們所知,盧成家還有一個孩子,叫盧成習?”
闐狄那隻手一抖,答道:“對,有那麼一個孩子,不過才七歲,並不是天義帝本人的親 子,而是其皇親堂弟的小兒子。”
“甚好。”天任聽罷鬆開闐狄的手,將他手中的那份詔書重新抽出來,又鋪開在桌案 之上道,“大人身為相國,不覺得如今京城中那張龍椅空空,大家都有群龍無首的感覺嗎? ”
“什……什麼意思?”闐狄意識到天任到底想做什麼,很是緊張。
天任雙手撐在桌案之上,斗篷下那雙駭人的眼睛直盯著闐狄的臉:“我聽說龍椅是有靈性的,有靈性的東西如同人一樣,也會感覺到寂寞,而唯一能消除他寂寞的辦法便是讓龍 椅上坐上一個人,而那個人將被天下人稱為——皇帝。”
“你們到底想做什麼”闐狄忍不住喊出聲來,此時他又有了前一次在騰龍殿上的那種氣 勢,從座椅上站起來,可剛起身又被天任用雙手給壓了下去。
天任依舊是盯著他的臉,笑道:“相國大人不要雞動,我們只是為天下人再找一個皇帝 而已,一支軍隊不能沒有將領,一個國家更不可能沒有統治者。”
'第一百七十三回'皇立聖教鐵甲團
天任將桌案上的金制筆架拿起來,在手中端詳了片刻,自語道:“果然是相國大人,連 筆架都是金子做的。”
說完後,天任將那筆架放在那詔書之上,慢慢地移動著,一直移動到詔書上“盧成羽” 那個名字上之後才停下來,用手指將筆架遮蓋住了“羽”字的一半,隨後用手指敲了敲筆架 道:“相國大人,你看,天義帝在留下的詔書中已經明示,皇位繼承人是盧成……習”
果然闐狄盯著詔書,感覺渾身無力。天佑宗果然是想利用這份詔書做文章,但是盧成家 的後人也基本上死光了,在政變當夜便被賈鞠派在宮中的刺客和反叛的禁軍所殺死,剩下一 少部分在政變後被自己給“保護”起來。那些剩下的盧成家人是闐狄手中最後的籌碼,天佑 宗並沒有軍隊,即便是有一天焚皇盧成寺或者蜀南王盧成夢殺回京城,他也可以利用這些人 質大做文章,給自己留條後路。可他怎麼也沒有想到,天佑宗竟一早就盯上了這些籌碼,要 將他們從暗處拉出來,成為重要的棋子。
闐狄還清楚地記得,盧成習出生之後,其名字還是天義帝所取。“習”字,五行中屬水 ,其字取羽,有數飛之意,大概是因為這個孩子出生之後,天生嬌弱,身體不適,所以天義 帝才會取這樣一個名字,圖個吉祥。現在想來,似乎天義帝的意思並不是那樣,似乎是為了 思念那個名為“盧成羽”的孩子。
這都是闐狄的猜想,至於天義帝當時到底在想什麼,只能死後找到他的魂魄,親自一問 了。
“相國大人清楚下一步應該做什麼了吧?”天任笑道。
“我知道你們想做什麼,但卻不知道我應該做什麼。”闐狄實在不想讓自己苦心得來的 權利交予他人。
天任嘆了一口氣道:“我已經遣數人潛心研究天義帝的筆跡,並且模仿,從那些人當中 我會挑選出一人來,重新偽造一份傳位詔書,但這宮中也有不少能人,哪一個地方出了紕漏 都會被人所懷疑,雖然那些懷疑對我們來說算不上威脅,不過能夠避免的麻煩還是要避免, 所以我們決定從這份真正的詔書上下手,透過殤人工匠的手藝,只修改一個字,隨後拿出來 昭告天下,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