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哪了？”
北市時間下午十七點過，喬海庭剛開完會回到辦公室，電話一通便生氣質問喬繹遠。
兩天前排好的會議指定所有高層必須全部出席，喬繹遠偏偏缺席，而會議本來由喬繹遠主持，卻交到了副總手裡。
這讓喬海庭又想起了喬繹遠前段時間為了通宵看花滑比賽而不去公司將近一星期，現在正是花樣滑冰賽季，非常有可能又是為了花滑。
喬繹遠其實剛穿戴整齊準備去冰場與孟瑤去用餐，聽到喬海庭的質問，漫步走到落地窗前伸手拉開窗簾，透過玻璃窗看到街道兩側有些積雪。
“法國。”
“你去法國幹什麼？”喬海庭己經坐在辦公桌後面，聽到他的話皺緊眉頭，拿起鋼筆的手，以鋼筆頭敲了下桌面。
“看比賽。”喬繹遠還是非常簡潔的回答。
這三個字可不得了，喬海庭火氣上來了，“啪”的一聲將鋼筆按壓在辦公桌面上，喬繹遠的話再度響起。
“我跟人有約定，不能違約。”
“你也跟我有約定，你違了我的約！”喬海庭怒道，“你當初是怎麼向我保證的？生意人最重要的就是信譽，虧得你還做了這麼多年生意！”
喬繹遠幽淡的目光收回，垂下頭盯著皮鞋頭，沉默不語。
“我不管你跟誰有什麼約定，現在馬上給我回來！”
“對不起，我不能回去。”喬繹遠說完便掛了通話，並關機，看眼窗外的景物，轉身。
喬海庭再打電話給喬繹遠聽到的是關機提醒，氣得他罵著喬繹遠“渾小子”，嘴裡這麼罵，手機卻打到了曲奚那裡，得到的同樣是關機提醒。
啪。
手機被扔到辦公桌面。
“這兩個渾小子，狼狽為奸！”
世界花樣滑冰大獎賽決賽女子單人滑自由滑開始，今晚將產生最終的冠亞季軍，爭奪戰的導火索己被點燃！
——“第一位上場的是短節目排在第六位的米拉·約翰森，來自瑞典，二十三歲，在短節目中令人大跌眼鏡的發揮失常。”
穿一身黑色表演服的米拉·約翰森，站在冰上與教練男友隔著圍欄板擁抱了下，轉身滑到冰場中間做好準備。
——“曲目是《歌劇魅影》。約翰森選手的狀態看起來調整回來了，希望稍後的表演上能看到她精彩的表演。”
“昨天米拉怎麼了？”孟瑤問陳瑩。
陳瑩轉頭看眼她，“跟你在國內大獎賽時一樣。”
“痛經？”孟瑤詫異，她以為別的運動員不會像她這樣嚴重，沒想到同樣如此。
“聽麗莎說挺嚴重的，去醫院打點滴了。”陳瑩道，“我挺佩服她的，那麼痛還在賽場上堅持。”
孟瑤想起國內大獎賽時她因為痛經而缺席了表演賽，網上一大片指責她的聲音，在知道之後她其實覺得挺委屈的，想發微博解釋一下。
可是細想，身為國家運動員本來就應該像在前線戰鬥的官兵戰士一樣，即便當下不是國際比賽，也應該懷著為國爭光的榮譽心情奮戰到最後一刻，有點病痛其實都是正常的事，她卻缺席了答謝觀眾的表演賽，真沒什麼好解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