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病了還是怎麼的。”喬繹遠低頭看右手裡要扣不扣的安全帶扣。
孟瑤臉色蒼白的躺在病床上，左手打著點滴，重點在她澄清的雙眼和扯著曲奚衣服的右手上。
要命的是她腹部還疼得她不想說話，但是又不想他跟喬繹遠說她因為大姨媽痛得住了院。
曲奚一手捂住手機對她道，“瑤瑤聽話，放手，曲大哥跟你家喬四哥出去說會兒話。”
聽到他說‘喬四哥’，孟瑤一口鮮血差點沒吐出來，心裡一千個一萬個反對，但現下實在沒有太多力氣糾正他。
“你不能說我的情況。”她軟綿綿道，模樣看著跟小可憐沒分別。
但曲奚怎麼可能聽她的，當著她面就對著手機那邊的喬繹遠說她的情況，而且充分發揮了醫生的專業，別提說得多詳細。
“瑤瑤痛經發作。痛經你懂吧？就是女性來月經的時候腹痛，重則入院。痛經又分為兩種，一種原發性，一種繼發性……”
孟瑤己經臉紅又尷尬得拉高被子矇住頭。
雖然曲大哥是醫生，可是她還是覺得很不好意思，感覺好丟臉……
喬繹遠那邊則是一臉方的石化，頭頂上一群烏鴉飛過的感覺，耳邊聽著曲奚一大串的術語解釋，兩隻耳朵泛起淡淡的紅色。
“……”
“……簡單點說就是，瑤瑤宮寒，淤血難排，而且是長此以往，時間久了它有個爆發點。還不明白？就是明知道自己身體有點不舒服，但是置之不理，等到了一定時間嚴重化，然後就病倒了。understand？”
“咔”的輕微一聲，安全帶被扣好。
喬繹遠很淡定的說，“那丫頭就交給你了。”
什麼？！
曲奚瞪大一雙桃花眼，“有沒有搞錯？我都跟你說這麼清楚明白仔細了，你竟然不聞不問？！”
“我問了她‘是生病了還是怎麼的’，還聽你說了一大堆複雜專業術語和簡單複述，深入瞭解了她這種情況的起因。”
“然後呢？”
“沒然後。”喬繹遠單手啟動車子，頗重氣道，“第一，她身體不適我確實有必要關心過問一下，但這種事她一個十九歲的女孩子，面對男人過問總會臉皮薄不好意思吧？”
“第二，我確實有事。再者，我跟她之間沒到不顧一切飛奔過去虛寒問暖的程度，稍後我會給個電話她。”
曲奚看眼矇頭的孟瑤，抬腳快步走出病房，關上門後再快步走到樓梯道才開口。
“那你跟她之間是什麼關係？”
喬繹遠不假思索，“亦兄亦友。”
曲奚嘲弄的笑了聲，“實話告訴你，我還就希望你跟她最好睡到床上去，再發生點不應該發生的事情。”
“腦抽！”喬繹遠口吻瞬間趨向冰冷。
“她是花滑運動員，你喜歡花滑，志趣相投的兩個人才有可能彼此吸引走到一起，否則這麼多年你為什麼不談感情？不就是沒遇上跟你有同樣愛好的女孩子！”
重點是，他希望他們在一起的目的不僅僅只因為感情。
嘟嘟嘟……
電話被無情結束通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