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排名,阮菲菲露出個自信的微笑,與觀眾們揮手互動,轉眼間看到孟瑤,輕哼了聲轉身走人。
蘇教練見她贏了還擺小臉色,無奈的摟著她肩同行低聲說話,“你都排在第一位了,還有什麼可不滿的……”
孟瑤望著她們走遠的背影,心神移到痛著的左腳上。
明天自由滑如果拿不到前三,她就站不上領獎臺,站不上領獎臺,全國冬運會她也就沒法參加!
思及此,孟瑤暗暗握拳。
既然接下了阮菲菲的戰帖,就沒有缺賽的理由,明天的自由滑,必須拿高分!
“孟瑤,等一下回去就好好休息,明天上午還有時間練習。”盧教練對她道。
孟瑤心裡還擔心盧教練會問起曲目,但是盧教練沒有問,她的心暗暗鬆口氣。
盧教練不問,不代表朱總教練不問啊……
隔天晚上六點三十,全國花樣滑冰錦標賽女子單人自由滑開始。
按排名順序,選手著統一的‘騰飛’紅黃相間運動外套出場,不統一的是出場氣勢。
——“請各位選手上冰進行熱身練習。”
同樣是按排名順序,選手依次上冰。
輪到孟瑤時,她想起昨晚喬繹遠打給她的電話。
“喬先生?”孟瑤摘掉耳塞,拿起手機接聽。
喬繹遠也住在花滑選手們入住的酒店,剛把曲奚趕出門,現在還在外面拍著門,但他充耳不聞,走到沙發坐下。
習慣性的左手肘支著沙發扶手,左手以兩指輕支著左額角處,淡道,“我讓醫生配了藥,今晚你敷一晚,明天練習的時候儘量不要跳躍。”
孟瑤驚訝得目瞪口呆。
雖然二叔跟妮妮都來到海城看她比賽,但二叔並不知道她的腳受傷,妮妮就算知道也沒辦法,買些藥膏給她應付己經很讓她感動。
只是沒想到,喬先生也……
有個不是親人卻像親人一樣關心著自己,其實覺得蠻溫暖呢。
“喬先生,我能不能問問你,為什麼對我這麼好?”說完覺得表達方式不對,忙加以解釋道,“我的意思是,除了我家人跟朋友之外,在我看來算很好了,我們不是非親非故嘛?”
聞言,喬繹遠幽淡的目光,自沒開啟的電視屏轉向旁邊的雪白牆面,半晌直白道。
“因為你是孟教練女兒。孟教練去世了,陳教練在醫院,你家二叔二嬸也沒精力照顧到你,我能幫襯到會盡量幫襯。”
還因為,她讓他看到了中國的花滑希望。
孟瑤聽懂了意思,他是看在爸爸媽媽的面子上,同情她的家變遭遇,所以她才會有幸與他認識。
古曼妮曾經說過的話這時在她腦海響起,她確實是沾了爸爸媽媽的光,誰讓她是孟國平陳娟的女兒呢。
換個角度想,別人想沾光還沒有呢,她是幸運的孩子。
如此一想,孟瑤不再糾結於喬繹遠的話,口氣輕鬆道,“謝謝喬先生。介於我確實需要,所以就不跟你客氣啦。”
“我讓服務員送到你房間,上藥的方法像之前你上的那樣。”喬繹遠淡道。
收回思緒,孟瑤卻倏然以刃起跳。
咚!
摔到了冰面上。
電視機前正在看直播的喬繹遠,看到孟瑤跳躍失敗,幽淡的雙眼細微一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