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垂頭看手中的音樂盒的孟瑤,早己不知道該說什麼,現在聽到他的話更是無言以對,之前他說了是小事,所以現在他所謂的‘幫不了’便是不想幫。
不知道他是怎麼拿回來音樂盒的,可就算是用東西交換,也是要拉下臉面去跟小女孩的家長交涉,雖然他現在只是教練,但怎麼說也是喬氏四少爺,身份矜貴得很,卻因為她一時的怨怪而立下口頭約,最後當真跑去把東西要回來。
她是不是過分了?在他面前太不知好歹了?
“對不起,讓你丟臉了。”她的心己經萬分內疚。
“雖然我不高興你接受路楓的禮物,但我也有不對的地方,還請你原諒。”她驀然抬起頭,眼露驚訝的與他四目相對,看著他繼續說,“我以為我己經夠接地氣了,面子什麼的,只要是人都會有丟的一刻,端看是怎麼丟的。”
好半晌她才開口解釋,“我跟路楓不是你想的那樣,我們只是朋友,互相激勵的那種。”
聞言,他抬起左掌揉了下她秀髮,並未搭腔。
也就只有她這個傻丫頭才會認為路楓待她如朋友,但她這麼說,姑且他就這麼認為吧。何況她都說了只當路楓是朋友,這點是最令他釋懷的。
“啾!”
“如果親你一口能讓你不生氣,我還是很願意的。”雖然會覺得不好意思。她臉皮熱熱地,垂頭看著音樂盒說。
本來就沒期望她會親過來,因為方才暗示了她也沒動,現在突而其來一下,驚詫到了喬繹遠,甜甜的感覺又在心裡氾濫開來,她的話尤其治癒他的心。
啊……到時她要是拒絕他,怎麼辦?
晚上近九點,喬繹遠帶孟瑤先是去了周醫生那裡看腳傷,然後再去看陳娟。
孟瑤事先跟孟二嬸打過招呼,讓她拉著喬繹遠說話,她則悄悄去神經科找值班醫生。
但經過詢問檢查,醫生告訴她——
“按照你說的並不是神經病,而是精神病,但以你所說的症狀也不是精神病,可能是心理作用,建議你找心理醫生看看,或許可以找到原因對症醫治。”
孟瑤懵懵地走出醫生辦公室,腦子裡來回轉著“神經病”和“精神病”兩個術語,最後又歸入到“心理作用”四個字。
還真給妮妮說中了啊……
“曲大哥肯定認識心理醫生,還得找個女的……”她邊低喃邊掏出手機找曲奚的電話號碼撥通。
“你找心理醫生幹嘛?”曲奚在電話裡問她。
“我認識的一個運動員找,我就想幫幫忙,舉手之勞嘛。”
“行,我等一下發給你。”
“她說要女的。”
“放心,女的比較多,我會跟她知會一聲。你注意查收,我還要忙。”
孟瑤應了聲,掛了電話馬上收到曲奚微信資訊,看到電話號碼和名字,第一時間便打電話過去詢問能不能預約。
好巧不巧,對方還沒休息,讓她先大概說一下症狀。
“我最近老對一個人的眼神和肢體動作產生錯覺,以前他不是那樣的,然後我發了個高燒之後感覺忽然間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