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老公給她的傷害被她強行加到了女兒身上,女兒不應該承受這樣的傷害,二十歲是該享受甜蜜愛情的年紀,可偏偏喬繹遠是讓人無法接受的身份,她又何嘗願意拆散有情人,可現實總是不如人意得無奈。
孟瑤從口袋內掏出手機,然後起身跑回房間又折出來,當著陳娟的面將手機卡弄出來,折成兩半扔進垃圾簍裡,最後將手機塞到她手裡。
“我重新買個手機開張卡,這個不要了,再麻煩媽把獎金送走。”她垂著頭說,說完轉身又回了房間並關上門。
這些舉動己經表明與喬繹遠有關的一切,統統斷絕。
看著她一系列舉動的陳娟,在她轉身回房間後,一滴薄淚自眼眶滑下臉頰,低頭看手裡的手機,忽然很希望喬繹遠真不是那個私生子,只是一場誤會,一場轉哭為笑的烏龍。
可它在她的生活裡真實地發生了,她沒有任何懷疑的理由去不相信。
房間裡,孟瑤抽泣著將喬繹遠送的項鍊摘下來,看著吊墜。
——“以後不能陪在你身邊,戴著它,像我陪著你。”
想起喬繹遠說過的話,眼淚又洶湧而出,動手要將它扔到垃圾簍裡,卻在那一剎那心臟被扯痛得厲害,想扔,手怎麼也不聽使喚,狠不下心扔掉。
與喬繹遠相識以來的情景,如影片般自她腦海一幀幀翻過。
項鍊被孟瑤收了起來,放到衣櫃裡一個不起眼的角落裡。
喬四哥,對不起。我媽己經因為這件事身心受傷三年,不想她因為我的任性而再被同一件事傷心,所以我擅自放棄了我們的感情,真的對不起。
默然無言地看著角落裡的盒子久久,孟瑤將衣櫃門關起來,盒子被黑暗吞噬,她脫掉大衣放床上,然後走進洗手間洗臉,卻在洗臉時眼睛不意掃視到脖子一側羊毛衣的高領處有塊淡淡的淤青,伸手拉開來看,像唇印一樣。
不久前被喬繹遠吻痛脖子的畫面闖入腦海。
“……”
淚水再度垂落,生了情根的心似被拔地而起離開土壤的樹根。
回到家門口的喬澤遠,眼皮不斷地跳,跳得他心煩意亂,抬起一手以指腹壓著眼皮,一鬆手又跳個不停,莫名想到孟瑤,但也只是想想,並沒有多想。
晚飯時間,喬繹遠回到喬家,與家人吃過晚飯後跟喬海庭進了書房。
“你跟孟瑤分道揚鑣了。”喬海庭直言。
坐他對面的喬繹遠淡“嗯”了聲,模樣有點懶洋洋的,關於花滑,根本沒有想與他討論的意願,也就沒有多大熱情回答。
“難怪上次晚飯你不敢答應我。”喬海庭的話裡有絲落井下石的味道。
喬繹遠微眯眼,直接撂話,“如果爸找我有事就是所謂的看笑話,我想沒必要再談,孟瑤愛要誰當教練就愛要誰,那是她的事。”
“我有個朋友的女兒正好也是花滑運動員,你去當她教練好了。”喬海庭驀然道。
聞言,喬繹遠正眼看他,幽淡的目光裡有著生意人對合作人的審視與所提要求的琢磨,良晌輕曬了下,“爸,您有話就直說,拿些與您素行不符的話來試探我,有意思麼?”
“陳娟一出院孟瑤就踢開你,你還維護她,是不是喜歡她?”喬海庭雙眼銳利地盯著他不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