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在寒冷的冬夜街頭，裹得緊實的孟瑤只覺得臉頰被寒風颳得陣陣疼，目及之處，除了街邊積的薄薄雪層，還有為迎新年商店面外掛的各種打折活動告示牌。
不知不覺走到了高中時期常來的露天牛肉麵攤，老闆娘還在攤位內忙，三兩位客人在吃牛肉麵。
孟瑤走到老巷邊的攤位前，微笑著對老闆娘道，“老闆，來一碗牛肉麵。”
老闆娘聽到熟悉的聲音，抬頭看到是她，臉上露出喜悅的笑容，“一個人嗎？”
聽這話顯然是還記得她曾經跟喬繹遠來這裡吃牛肉麵。
“對呀。”
“那你坐一下，很快做好。”
“好的，謝謝。”孟瑤轉身走到方形桌邊坐下，眼睛粗略地打量坐在旁邊桌吃麵的人。
“你的面來了。”老闆娘笑容滿面地將碗牛肉麵端來放到她面前。
孟瑤抬起雙手扶碗，笑著向她道謝，然後靜靜地吃麵，吃完結賬走人，離開時多看了眼上次與喬繹遠來吃麵時坐的位置。
吃了碗麵渾身暖乎乎，孟瑤感覺心情舒坦了些些，看到感興趣的門店還會進去逛一圈，但什麼都不會帶出來。
走了走，孟瑤決定打電話給古曼妮。
古曼妮在學校圖書館看書，接到她的電話很快接通。
“你等一下，我把書放好出去跟你說。”低聲說完，起身將書拿去書架放回原位，然後背起揹包走出圖書館，“好了，什麼事？”
孟瑤卻沒有立即說話。
人精古曼妮嗅出了點不同尋常的味道，懷疑道，“瑤瑤，你是不是有什麼心事？”想起下午通電話時說的話，又問她，“你去看心理醫生了？”
孟瑤久久才“嗯”了聲，“感覺好悲催。”說完停下腳步，望了望寒冷的夜空長嘆息。
“怎麼啦？”古曼妮也停下腳步。
“就在不久前我用電話諮詢心理醫生，是曲大哥介紹的，她說我沒有心理疾病，是戀愛了，我竟然……”孟瑤的口吻裡透著此時不敢相信及煩亂的心情，“喜歡上喬先生了。妮妮，你說是不是很糟糕？”
“怎會呢？說不定喬先生也喜歡你呢？兩個觀念合拍的人在一起相處久了就會日久生情，因為對這個人有一定的瞭解，也能令你產生信任和心動，這是水到渠成的感情，所以怎麼會糟糕。”
孟瑤又嘆口氣，“你不懂我想的。”
“我哪不懂了？你覺得喜歡上喬先生糟糕，我這不是給你分析嘛？”古曼妮非常想告訴她，喬先生也喜歡她，可答應曲奚賽季結束前不能說在先，她不能做食言的事情，“逃避不能解決事情，難道你還打算跟喬先生解除合作關係？”
“不是的啦……只是……”孟瑤又說不出個所以然，就是不敢回去，不知道怎麼面對喬繹遠。
“都快十一點了，你快點回去，北市那麼冷，別凍感冒了。”古曼妮關心道。
“知道了，你也注意保暖。我跟你說的不許告訴別人，聽到沒？”
“知道啦！快回去表白吧！”
孟瑤瞪手機，通話卻斷了。
“……”
臭丫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