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地窗前，喬繹遠己脫掉西裝外套和領帶，面向海市夜景而立，白色襯衫塞在挺括的黑褲褲頭內，襯衫領口被解開兩顆子，露出一小片麥色肌膚。
玻璃上倒影著他挺拔頎長的身影，右手修長的指間夾著根香菸，灰白的煙霧嫋嫋，菸頭時不時閃著火紅色，俊美無儔的臉上此時因手機那邊的人的話而有絲訝異，一團薄霧自他輕啟的薄唇灌出，空氣裡瀰漫著菸草味。
“既然你在中國不如來北市轉轉。”
“我能理解為你要跟我切磋嗎？”比羅在電話那邊笑問。
“可以。你不是退役了，有沒有當教練的意願？”喬繹遠問他，隨意中有絲異色。
比羅是個心思敏銳的人，脫口便問他，“不守著你那小女友了？”
“你覺得有可能嗎？”喬繹遠輕笑，前一刻還幽淡的目光下一刻變得深邃，“守人不一定得跟在屁股後面，我的人，我自然護著。她想去國外訓練基地，你正好退役。”
“你想拿一場切磋換我當瑤瑤教練？”比羅對孟瑤其實是很欣賞的，當然也有想過退役後當教練。
“除非你放棄在教練圈揚名的機會，又或者有意退出體育界。”
“果然是做生意的！行，明天我就過北市。”比羅爽快道。
結束通話電話，喬繹遠站了良久才走到玻璃茶几前，彎身將煙按在菸灰缸內捻滅。
孟瑤洗好澡出來，看到房間門是關著的，想了下，走過去開門，一股濃郁的菸草味攛入鼻內，走出客廳看到喬繹遠背對著自己站在落地窗前。
“你抽菸了。”
是因為她說的那些話，不高興嗎？
因想事情而走神的喬繹遠聞聲回神，自落窗上的倒影，看到她站在後側，被白色浴袍包裹得嬌小玲瓏。
他轉回身邁開長腿走向她。
望著身姿挺拔的他如天神走過來，這一刻，仿若沉睡的大地萬物復甦，孟瑤的瞳孔縮了縮，心臟不知不覺加了速，她看到的他，永遠如此尊貴從容，其實她知道，在他溫淡隨和的表皮下也有強勢，只是沒在她面前剝開。
“這裡味道濃，進去。”他攬過她肩，擁著她回房間。
一靠近，便聞到自他身上混著菸草味的清冽味道鑽入鼻孔，等房間門關上，她單臂環住他腰，“你是不是不高興？”
喬繹遠被她沒頭沒腦的一句話搞得有點懵，思索了下低首，不抱希望的隨口問她，“如果我說不高興，你是不是就不走那麼遠了？”
是！
但孟瑤暗咬唇，沒有說出這個字，喬海庭的話無時無刻不在她腦海裡盤旋。
選擇遠離有他的土生土長城市，是因為不但要證明給他爸爸看，沒有他，她一樣可以做世界冠軍。
同時也想知道，沒有他，她能不能追上他的高度，還是止步於此。
“讓你失望了，不是。”她說完，衝他強扯出抹微微甜笑。
他用力掐了把她臉頰，冷哼一聲，“就知道你沒良心！”說完走到大衣櫃的另一邊，當著她面拿了條褲衩出來進浴室。
看到他手裡的褲衩，孟瑤臉蛋一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