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的興趣。
留在荔香園的四百七十位楊家精銳刀手,雲南新軍的五百人,就是這次行動的主力,秦子祺帶隊,楊猛則是帶著五百新軍,坐鎮荔香園。
“子祺,這次出去下手要狠,手段一定要毒辣,海匪、水匪宰了之後,在他們棲身的船上弄上溼草燒了,珠江河道上的煙霧,要讓廣州城的人看得到。
路上的山匪也是一樣,他們棲身的宅子,也一併燒掉,但要給宅子主人金銀補償,讓他們回頭到總督府告狀,告徽潮商幫勾結匪徒禍害良民。
人不要全殺掉,挑一些不知情的軟骨頭,上一遍刑,打散他們的精氣神,這些人就是匪幫的罪證,如果能帶出徽潮商幫的人更好,但不能暴露我們的行藏,這事兒你與福良通下氣,做的要周密一些。
人殺了之後,把頭帶到廣州城,潘大人那裡有人手接應,弄到的財貨也別帶回來,撒到百姓手裡,差幾個口舌伶俐的,在百姓之中,散播些對咱們有用的東西,能激起他們到總督府告狀最好。”
楊猛相信自己這一番拳腳下來,徽潮商幫直接就會傻眼,岳父潘仕成將成為他們的救星,只要攏住了徽潮商幫,加上米法的意向書,不怕東印度公司不低頭。
“三爺放心,事情我一定做得妥妥當當。”
秦子祺第一次帶兵,心裡也難免有些興奮,這位毒心秀才,也是跪地接令,頗有一副軍旅之人的架勢。
“這是雲南新軍的第一戰,一定要帶著兒郎們打出士氣、打出威風,讓那五百老刀手看看新軍的手段,這些人我要帶回雲南,你先給他們上一課。”
荔香園的這五百刀手,不同於新軍,他們可都是楊家精挑細選的可用之人,一下死了三十個楊猛很是痛心,這些人可都是楊猛心中,滇西軍官的人選。
三天之後,先是珠江主河道,一天之間數十條大小船隻被焚,滾滾的濃煙,籠罩了整個河道,燒屍的焦臭味,彌散了幾十裡,在廣州城內,也能看到半空中飄散的黑煙。
廣州城郊的幾個貨棧,第二天也陷入了火海,那煙霧就跟狼煙一般直上天際。看到這些,廣州城的官紳們,一點也不害怕,反而臉上露出了喜色,看著城外的煙火,許多官員的心情也跟著在升騰。
“德畬啊!這事兒是不是有些小題大做了?廣州自開埠以來就是水匪橫行,不過劫了你一批茶貨,這麼大動干戈,就怕朝廷那裡有人要指著咱們的脊樑罵了!殺良冒功,想必那些清流說的出來。”
兩廣總督耆英,雖說話裡有些不贊成,可那聲音卻是帶著喜氣的。
“殺良冒功,虧這些清流想的出來。自庚子以來,總督大人為朝廷背了多少黑鍋,這些清流可看在眼裡?
綠營、八旗作戰不利,連戰連敗不籤合約怎麼行?讓那些清流們上去試試?站著說話不腰疼!若不是總督大人善於同洋人打交道,我看這合約的內容還得苛刻!”
潘仕成的這一番馬屁,也拍的極準,耆英臉上的笑容也愈來愈多了。
“廣東水匪截殺商旅、圖謀不法、欲叛朝廷,廣州官員戮力而為,剿殺海上悍匪。德畬啊!你看這個摺子如何?”
“總督大人手段高妙,德畬不及啊!總督大人,您這筆墨紙張怎生如此簡素,德畬新近得了一套宋時筆硯,還有幾刀玉水紙,已經放在門房了,總督大人閒暇時節,可以用一下,寫字作畫頤養一下也是不錯。”
幾萬兩的文玩送出去,耆英也不吝嗇筆墨,在摺子上位潘仕成加了濃墨淡彩的一筆。(未完待續。。)
第一百二十二章 反制
廣州城外以及珠江河道上的濃煙不曾引來一個官兵,第一個慌得就是珠江河道上的那些水匪、海匪,接下來就是駐在廣州城的徽潮商幫的掌櫃們了,對頭下手太狠了,完全不似朝廷的作風,這是要趕盡殺絕啊!
水匪們想逃,可秦子祺這廝手段也是毒辣,架起兩門三磅炮,派出了兩百新軍,找了一處河道狹窄的地方,直接封了珠江的出海水道,但凡是水匪的船隻一律擊沉。
三磅炮的威力雖說不怎麼樣,可對上七八米的內河木船,只要打中了,過不個一炷香的時間,木船就會沉入江底,負責護炮的雲南新軍,就拿著落水的海匪練槍。
三四天的功夫,鎖住河道的二百雲南新軍,擊沉水匪船隻十幾條,射殺了三四百水匪,河兩岸插滿了掛著人頭的竹竿。
秦子祺撒了不少的銀元,河道兩旁看熱鬧的人也聚了堆,河道兩岸的這兩隊練勇不同於綠營和八旗的老爺兵,不僅不擾民還發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