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鴿從宜良到大理,時間也不是很準,兩到三天,四天半之後,一群滿身塵灰的精壯漢子,站在了宜良莊園的門外。
“不錯!有那麼點氣勢了,帶頭的是誰?”
訓練、選兵、選兵、訓練,這幾年新軍就沒怎麼動手,天天就泡在訓練場了,雖說訓練不是出精兵的門路,但沒有戰事,也只能湊合了。
“屬下於彪見過三爺!”
打頭的一個精壯漢子,單膝一跪,就報出了自己的名號。
“自家兄弟不必多禮,這些人的本事如何?”
這於彪也是楊猛的叔伯兄弟,但是比楊猛大了一輪,這位的手底子不錯,原本就是開武館的,領人帶人也是把好手,只是當年楊猛不知根底,要不哪有韋駝子帶兵的福分?
“都是獵戶出身,手上都沾過人命,各式的火槍,試過三五發之後,五十步之內百發百中!”
“好!彪哥,三弟有一項大事託付給你,不知你敢不敢接?”
滇西的精兵,都訓練了一年以上,這麼個結果還算不錯,山猴子在勐臘表現的不錯,楊猛便有了再立一支精銳部隊的心思。
“三爺,我是新軍之中有軍職的將官,當不得彪哥之稱,三爺有事儘管吩咐,於彪必然肝腦塗地。”
老爺子的那幫老兄弟,也是有親疏遠近的,老么丁保鈞,老大孫順,就是楊士勤的鐵桿,其他的多是靠年月混上來。
親疏與嫡庶一樣,雖說名義上與楊猛是兄弟關係,但於彪相比於丁泰辰、孫伯青,還是差了好幾籌的。
最清楚楊家關係的無非就是楊士勤的那幫老兄弟,現在楊家是誰在當家,於彪清楚的很,面前的三爺,算是楊家的大當家,有些話、有些稱呼,他是不敢說也接不住的。
“都是心腹之人,不必如此外道,私下裡稱呼我老三就好,你這一聲三爺,可把咱們之間的情分給喊沒了,人多的場合,隨你的意,三爺就三爺吧!”
籠絡手下的人心,基本都是老爺子的事情,楊猛要花心思籠絡的人不多,秦子祺是一個,岑毓英是一個,新來的這個於彪,也算半個。
“知道了!”
幾句話於彪的性情,也就展現在楊猛的面前,乾淨利落,倒是個不錯的人物。
“事兒是這麼個事兒,我在滇西的山城,組了一直山猴子,大概一千五百多人,全是傈僳族的精銳獵手,他們在山地作戰方面,很是利落。
偵察、伏擊,他們做起來手到擒來,但是。那些人的體質稍差一些。身高稍矮一些。不太適合平原野戰,回來之後我便有了新組一軍的想法,這些你能聽明白嗎?”
這於彪畢竟不是丁泰辰,楊猛怕自己的思路太跳脫,這位跟不上,就頓了一下,給他時間消化這些東西。
“三爺的意思,可是新組一支精兵。就跟康巴精騎差不多的,專司負責以少勝多?”
於彪這話一說,楊猛不由得高看了他一眼,這人不錯,與楊家的關係鐵,腦子也靈活,而且聽他話裡的意思,還是個知兵的人。
“好!這些東西都是現學的?”
說是一樣,做又是另一樣了,會說不一定會做。這也是楊猛不主動選擇新軍將官的原因,打仗這事兒不是小事兒。關係著人命,雖說自己的水平也不怎麼高,但楊猛自視還是個知兵事的,有大戰他都會親身參與,在戰鬥之中選拔人才,這才是正途。
“屬下自小學武,平常讀的也是兵書,本想著考個武功名的,但前些年咱們家外面的生意有對頭,就拖了幾年,沒曾想這兩年咱們家起了勢,也就沒走武舉的路子。”
於彪這話說的實在,也是在拉關係,老爺子一系的人馬,在政務上早就出了頭,如今只有他們這一批帶著新軍的,還沒有打出名號,心急拉關係,也是有原因的。
“好!倒是我這當兄弟的埋沒了哥哥,彪哥由你挺頭兒,新組一軍可好?”
面面俱到,楊猛做不到,兵事是大事,冷落自己的一幫叔伯兄弟,這事兒楊猛有責任,但也是為了謹慎起見才這麼做的。
認錯,也是拉攏人心的手段,再者說了,這於彪是自己的叔伯兄弟,在兄弟面前低頭,也不是什麼丟份兒的事兒。
“兵事本就是大事,三爺做的沒錯兒,是咱們這幫人的心急了。再說,咱們本就是楊家的人,這點東西也扛不下,就不配跟著三爺了。
三爺,要是想制衡山猴子的話,新組的這一軍,不能少於兩千人,傈僳族獵手,最是熟識山林地理,而且他們自小就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