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廷自然有用到自己的一天,一旦啟用自己楊猛就不會讓朝廷好過,若是朝廷咬死了口,楊猛也有讓朝廷低頭的辦法,三點教的洪秀全就是個不錯的利用物件。
至於緬泰之間的戰事,這在楊猛看來不過是一場鬧劇而已,雖說死的人不計其數,但鬧劇始終是鬧劇,一個人獨裁的國家,最容易犯這樣的毛病。
東南半島這局棋,大多物件還是依著楊猛的謀劃在行進的,唯有與法蘭西的合作,有些不盡人意,英吉利橫插一手,讓楊猛失去了最為寶貴的時間,若是按著自己的謀劃來,現在滇越鐵路已經快開工了,可現在看安南的局勢,沒有一年半載,法蘭西很難做出什麼實際性的進展。
將楊猛的吩咐一一記錄之後,魏夫子乾嘔了兩下,這就是這段時間楊猛的成績,按著兩人的約定,蓮兒誕下麟兒之後,就該是魏夫子了。
魏夫子有孕,也讓一直隨侍的索朗白瑪變得諂媚了許多,為了家族的傳承,索朗白瑪也是不遺餘力,能文能武的索朗白瑪無疑是閨房的尤物,楊猛還不打算讓她過早的受孕,畢竟藏邊那裡,還有很多事情沒做。
對於楊家的實力,藏邊那邊也沒有一個真正的認知,想必再過幾個月,藏邊那邊也會服服帖帖的,到了那個時候,才是索朗白瑪的好時候。
緬軍在慢谷收尾,暹羅人退出慢谷整軍備戰,法蘭西也要面對十萬眾的西山叛軍,而英吉利為了穩妥,依舊還在觀望,朝廷那邊死了老皇帝,來了新皇帝,這段時間,對楊猛來說也是難得的閒暇時光。
但他可以閒著下面的人卻不能,秦子祺那邊尤為重要,能否一舉幹倒英吉利,就看秦子祺的謀劃了。
楊猛悠閒自得,可京師卻是一片愁雲慘霧,雖說裡面蘊著喜慶,但面子上的愁雲慘霧,還是要做的。
多年不見的四色棍,依舊瘦弱,新得了大清的神器,四色棍也表現的相當謹慎。
只是這幾天,卻沒什麼好訊息,先帝駕崩不久,天津口外就來了兩艘英吉利戰船,這船來的突兀,可是把滿朝的臣工嚇了一跳,天津衛那也算是京畿啊!說來就來,這能不害怕嗎?
直隸總督探報說是英艦想來弔喪的,這事兒就起了,自從道光年間庚子一戰,朝廷跟洋人就沒什麼交集,弔喪?賓天的又不是他們的君父,何來弔喪一說?
這事兒四色棍不能獨斷,便找來了軍機的穆彰阿和耆英兩人,這兩人的口徑也是出奇的一致,都說這英吉利人是為求和修好而來,這兩位軍機想讓英吉利人進京,可是大大的壞了四色棍的心情。
自家老子一輩子也沒向洋人低過頭,這次倒好,老子一死兒子反要低頭。對於穆彰阿、耆英二人的建議。四色棍沒怎麼在意。問了一下自己的師傅杜受田,剛剛登基的四色棍也乾綱獨斷了一把,直接讓直隸總督,拒絕了英吉利人的好意。
直隸總督那邊一拒絕,英吉利的戰艦也沒多做停留,直接就調頭走了。得了這樣的回覆,四色棍的心裡也生起了大片大片的野草。
英吉利如此恭順,再想想穆彰阿和耆英。那兩個老鬼,四色棍心裡也多了一些與之前不一樣的答案,究竟是英吉利太厲害呢?還是滿朝的臣工太無能?
英吉利的戰艦乖乖的退走,無疑給了四色棍很多的信心,而恰巧此時,來了暹羅的求援國書,信心大漲的四色棍,不由的想在屬國彰顯一下自己新君的威嚴。
做皇帝,很多時候是不能乾綱獨斷的,杜受田無疑就是四色棍的高參。如今新皇剛剛繼位,年號都沒確定。調停屬國的戰爭,這是個不錯的選擇,但屬國也是有親疏之別的。
若是朝鮮、琉球這樣的屬國,不用四色棍詢問,杜受田也會支援的,可輪到這暹羅,待遇就不一樣了,暹羅是什麼?南蠻之地的屬國,雖說有藩屬之稱,但杜受田作為一個夫子,是很清楚暹羅與大清的關係的。
做得好,人家暹羅也不會感恩,做不好,傷的就是新君的臉面了,這事兒做不得。
大清沒少參與南疆屬國的事情,尤其是乾隆年間,可哪次不是大敗而回?暹羅是一個,緬甸是一個,安南又是一個,大清都對這三國動過刀兵,但輸多勝少。
新君即位就摻和這些攪屎棍子的營生,不是自找晦氣嗎?
“聖上,將此事交予雲貴總督即可,成與不成,咱們只看回報,其他的就不要管了。”
依據國勢,杜受田的抉擇很是老道,杜受田一家,累世為官,自有自己家門裡的一套法度,不然也不能從明至清一路為官,許多東西,杜氏還是看的極為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