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個精銳的老兵,足以支撐一支一兩千人的新兵隊伍了。收穫雖然不小,但楊猛的心裡卻高興不起來,自己一戰殺了太平軍一兩萬人,也不知朝廷那邊的旨意如何,若是不聞不問,自己豈不是竹籃打水一場空?
嶽州失陷的訊息傳回京師,四色棍正帶著一幫軍機在議事呢!
所謂流年不利,廣西、湖南在鬧長毛,甘陝一帶也不讓人省心,持續的大旱,想要安穩民心,就需要大量的賑災銀;滇銅北運,漕糧北運,北運河淤塞嚴重,想要疏浚,也需要大把的銀子;湖南鬧了長毛,湖北危急、江西危急,為了防備長毛,這兩省也上書要軍餉了;反正在大清朝要想做事兒,沒有銀子那是絕對不成的。
正在議事呢!一份密摺,卻被太監送了進來,這有些不合規矩,但不合規矩的事兒都做了,想必是出了了不得的大事兒。
拆開密摺一看,四色棍的臉色,愈發的清白了!
“廢物!飯桶!混賬!嶽州都丟了,還是哪些地方不能丟?”
嶽州的重要性,議事之時,有軍機提起過,兩湖的門戶,長江的隘口,長毛賊佔了嶽州,不僅兩湖的門戶洞開,長江也成了坦途,雖說對於這些地方沒什麼概念,但這並不妨礙四色棍,對自己江山的擔憂啊!
一聽丟了嶽州,議事的幾個軍機,就嚇的兩股戰戰了,嶽州不是不能丟,但現在丟了絕對不是時候,滇銅船隊第一個要停靠的碼頭就是嶽州啊!
船隊之所以不選擇漢口停泊,就是因為嶽州城的防備比漢口森嚴了許多,也不知這解銅的船隊到沒到嶽州,沒到還好,過了更好,若是不偏不倚,正是那個時候到的,這事情就大了!
上書房議事,為什麼要議銀子的事兒,這事兒之前是不會大張旗鼓的在上書房議論的,還不是因為雲南解的滇銅?沒有銀子要開源節流,有了銀子要平均分配,精銅就是銀子,雲南先期解來的一千萬斤滇銅,足夠朝廷支應一段時間了。
“陛下,敢問發逆是何時打到嶽州的?”
祁寯藻祁宮保,顫巍巍的跪到了自己專屬的棉墊子上,說話的聲音也微微的有些顫抖。
“十六日夜,十七日知府廉昌、參將阿克棟阿、巴陵知縣胡方谷棄城而逃,這三人該殺!湖廣總督程瞀採、湖北巡撫常大淳、提督博勒恭武也該殺!欽差徐廣縉同樣該殺!
傳朕旨意,將這幾人斬立決!”
四色棍也是真怒了,前些天的奏報,還說這長毛賊被困在了長沙,沒想到轉眼之間,嶽州就丟了,他覺得自己被下面這些人愚弄了,薄薄的嘴唇一抿,幾個大員的處置也就下來了。(未完待續。。)
第五百二十章 得勢便猖狂(十四)
“陛下不可,這嶽州府廉昌、參將阿克棟阿,有守土之責,棄城而逃這兩人可殺!
但巴陵縣胡方毅,湖廣總督程瞀採、湖北巡撫常大淳、提督博勒恭武、欽差軍務大臣徐廣縉,卻不該殺!”
這一殺就是文武四疆臣,即使這些人該殺,也不能殺,一旦殺了,以後怎麼辦?遇上這樣的事情,就殺疆臣麼?
祁寯藻不敢說滇銅的事兒,解銅的船隊,三日三夜到嶽州,十三日一早啟程,十六日夜正是銅船停泊在嶽州的時間,只怕這事兒說了,皇帝一惱,那四員疆臣,就要丟命了。
“怎麼就不能殺了?不說巴陵縣,這湖廣總督府,早就有了協防嶽州的命令,如今嶽州丟了,湖廣總督程瞀採不該死?還是湖北巡撫、湖北提督不該死?
一省之兵守不住嶽州,殺他們百遍都不解恨,徐廣縉,自打他接了賽尚阿的差事,一直給朕說什麼長毛賊被困死在了長沙,這就叫困死了?
嶽州隔著長沙近千里之遙,前幾日還說長毛賊困在長沙,這才幾天的功夫,這長毛上下難道都插著翅膀不成?
這徐廣縉不該殺嗎?這事兒不要說情了,該怎麼辦就怎麼辦,該殺頭的殺頭,該抄家的抄家,這次丟了嶽州,下次就能丟武昌,不殺他們,不足以讓下面的人警惕!”
人都有一個適應的過程,做皇帝也是一樣,四色棍自打登基成了咸豐帝。一直以來尚算勤勉。如今已是咸豐二年年底了。一年多的適應期,讓四色棍也熟悉了手中權柄的威力。
四色棍心中,一直耿耿於懷的,就是先皇處理英夷事兒,若不是割地賠款,他現在也不能如此拮据,穆彰阿、耆英因何獲罪革職?還不是因為四色棍過不去心裡那道坎。
當初抵禦英夷的時候,官軍也是節節敗退。最後是如何應對的?還不是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