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銀,上了戰場那就是找死,為何老子不讓你們用鑲了金銀的刀劍?
那個在戰場上太扎眼,將為兵之膽,戰場之上沒了將官,這步卒就是烏合之眾,只有練好了本事,你們這些將官,在戰場上才有最大的存活率,才能帶著雲南的新軍,不斷的戰鬥。
死了一了百了,老子花了無數的金銀訓練你們,上場就死,你說說老子這是何苦來哉呢?”
自己當僱傭兵的時候,哪個帶頭的不是低調的不能再低調,自己手下這批人倒好,完全反過來了,騎好馬、用好刀、綢緞衣衫、金銀扣,這是要上場找死啊!
“韋駝子懂了,謝過三爺對小的們的體恤。”
“別說沒用的,這段時間你也呆在滇西吧!昆明和宜良那邊的人手現在也夠用,新軍初成需要磨練,在練兵上,一定要狠下心腸,該學的東西學會了,以後分生死的時候,保命的機會才大。
先練佇列,千萬人如一人,就是標準。裝彈的法子我也給你改了,藥量還按以前的來,操槍的訓練也不能停頓,舉起來就打,四十步之內百發百中,就是我的要求。
這些學完了之後,就從新軍之中。選出最出色的獵人。將新軍分成小隊。進山裡拉練,吃什麼喝什麼,找醫學館的劉一貼問一下。
這些新軍,你必須要把他們訓練成最出色的獵人,將官不合手,該淘汰的就淘汰,誰的面子也不要給。”
雲南的新軍,存在的問題不少。與東印度公司的海灘約戰,楊猛就發現了一些,但怎麼改楊猛心裡還沒有一個完整的方案。
無論是編制還是戰鬥方法,這些都需要實戰的檢驗,現在改革只怕是事倍功半,出力不討好,這個時間段,只能在基礎訓練上下功夫了,有了合格計程車兵,將來改革軍制。也會簡單許多的。
安派完了滇西的事情,楊猛也該回昆明瞭。雲南的許多事情,都要在昆明解決之後,才能全面推廣。壓在丁保鈞父子肩上的財政問題,對楊猛、對雲南來說還只是小事兒,新軍現在連小事兒也算不上。
落後就要捱打,這是楊猛在前世聽了無數遍的,現在的大清,除了在儒學和腐朽程度上高過列強之外,其他方面幾乎樣樣落後。
現在這個時間段,是很關鍵的,風帆戰船與鐵殼輪船同時出現,在鐵殼船這一領域,現在起步並不晚,只要抓住了這個關鍵節點,能在廣州把鐵殼船建造出來,在培育一批自己的技工,將來在鐵甲戰船這一領域,必然會有楊家的立足之地。
軍工技術,有了柯爾特的援助,這個差距已經在逐步的縮小了,過些日子,讓柯爾特或壬雷斯出面,蒐羅一下各國最先進的步槍和工業機械,只要自己的肚子裡的東西,能製造出來,雲南在軍工上反超列強各國輕而易舉。
造船業同步,軍工業慢慢反超,再加上雲煙這個吸金利器,單以雲南的人口,楊猛就敢叫板世界各國,只要在這段時間,將自己的觸手,慢慢伸向西北產馬的地界,那三五年,最多十年之後……
楊猛踏上了歸程,而滇西的官員們也發現了大形勢的變化,自鶴立鎮總兵楊猛上位之後,他奉了總督林則徐的諭令重整綠營,這綠營的行市就越發的見長了。
原本駐紮在各州縣的綠營兵,被總督大人的一道諭令,直接變成了各地的衙役、稅吏,原本紮在各處的汛哨也在慢慢的集中,各地府道官員,對綠營的節制也越來越小了。
林老虎一道重整滇西綠營的諭令,雖說發了下去,可如何整頓,卻沒有在諭令裡明說,騰越鎮的兵馬,那是常態,可鶴立鎮與普洱鎮的綠營兵,不斷在在軍營開槍、放炮,就有些大異常理了。
不明不白的諭令,讓大多數滇西的官員,都有些稀裡糊塗,重整綠營可能是朝廷的方略吧!資訊的不對稱,讓大部分人沒有對聚在一起的綠營新兵起疑心。
可滇西的官員並不都是與楊家有關係的,大清的官員,也不是沒有眼力好的,滇西有幾個官員,在試探了新組的綠營之後,幾道秘密的奏摺,卻發到了楊猛那邊。
永昌之亂後,零星的鼠疫在滇西傳播,這個也不是什麼大疫情,每每剿匪過後,都會有或大或小的疫情,雖說死了不少的滇西官員和士紳,但林則徐還是能夠理解的。
疫情不看人的高低貴賤,尤其是雲南這個地方鼠疫猖獗,對於這些人的死傷,林則徐也是無奈,這不是人的問題,除了讓滇西的官員推廣防疫法,將這些官員的死傷上報朝廷之外,他也做不了別的了。
滇西的綠營重組之後,丁保鈞在滇西的地位也是水漲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