復興團在印度,攪得血雨腥風,看來扶植洪秀全,是個錯誤的選擇,現在出了錯,咱們就要改!要改,就要剿滅太平軍。”
楊猛寥寥幾句說了一下東南半島和印度的事情,聽了死傷的人數,堂上的二老,光顧著倒吸冷氣了,哪還有心思管什麼太平軍。
“星斗,南疆和印度運回來的財物,都是這麼來的?”
前些日子,楊士勤還在叨唸著賺了大錢,現在看來這些錢,可不是好道來的,自己常常耳提面命的行善積德,被自家老三給毀了。
“嗯!多半都是血浸透的物件。”
“唉……造孽啊!”
“咱們又沒出手,這是他們自己內部的事情,造孽也是他們自己在造孽!”
“悖論!小心報應!”
“有的話儘管來!這也是無奈之舉,東南半島和印度的事情,絕不能在咱們眼皮子底下發生,真要是讓太平軍起了勢,那就真是造孽了。”
楊家父子在打嘴仗,魏五卻陷入了呆滯之中,動輒千萬計的死傷,這太平軍實在是該絞殺啊!
“真是如此動盪?”
“不止於動盪,而且還毫無人性可言,……”
楊猛當著二老的面,詳詳細細的把印度的事情說了一遍,夜裡聽這個,對人也是種考驗,楊士勤聽得臉色發青,魏五也好不到哪去,臉上也起了不正常的紅暈。
“那太平軍當殺!”
“怎麼殺?現在這局面,朝廷不用星斗,咱們不好提前動手,一旦動手,雲南就是第二個太平軍,這事兒要慎重啊!”
“第二個太平軍?您老此話怎麼講?”
老爺子的話,楊猛可以忽略,畢竟老爺子不是從政的料,許多東西,老爺子的話,只能當做是點綴,但魏五的話,就不一樣了,第二個太平軍,是楊猛怎麼也無法接受的。
“你蹦到明面上,還不是朝廷的兵馬,這不就是第二個太平軍嗎?
雲南的戰力,雖說非凡,但朝廷之兵,也不是都朽爛不堪,一旦到了生死存亡的時候,西北、東北、草原,還是能聚齊幾十萬可戰之兵的。
你就是有百萬大軍,也不能在轉瞬之間攻陷大清,一旦在戰事上有拖延,以朝廷之不得人心,必然四方暴亂。
你雖說不想做太平軍,但做的事兒,卻實實在在是太平軍才做的。
一旦暴亂四起,這大清就是第二個印度,你想要成事兒,這些暴亂的人殺不殺?保清的人殺不殺?太平軍餘孽殺不殺?”
魏五的三個殺不殺,確實撼動了楊猛的心靈,這事兒要是這麼想的話,楊家還真就是和復興團、太平軍一樣的存在,一旦暴亂四起,那殺得人就無數了。
“那該怎麼做呢?”
被魏五衝了幾句,楊猛的頭又開始疼了,揉了揉額角,楊猛有些無所適從的問道,這事兒把他給繞糊塗了。
“你這叫關心則亂!你太過關注國內的局勢了,失了平常心,沒了安穩氣,這事兒現在只能談不能做,咱們在廣西有武莊田莊還有理教……
著啊!武莊、田莊、理教,不就是合用的手段嗎?”
對於太平軍,魏五的心裡也沒有定計,他現在做的只是阻攔楊猛動手,其他的也需要慢慢的籌謀。
說到楊猛之前遏制三點教的手段,魏五是真佩服楊猛了,雖說楊老三現在有些糊塗,但還是那話,關心則亂,他之前的對策,那可是相當奏效的。
“武莊、田莊、理教。聯村結寨以自保。讓老百姓動手抵制太平軍麼?唉……”
楊猛現在不能細想一些事情。想的深了,這頭就痛的厲害,說起這聯村結寨以自保,楊猛的頭就跟炸了一樣,他不由的發出了一聲長嘆。
“三爺,莫動氣,這是靜氣凝神的湯藥,您先喝了吧!”
楊猛一撫額角。堂外的劉一貼就發現了,招了招手,一碗湯藥就到了劉一貼手裡,楊猛一聲哀嘆,他也就走進了大堂。
“嗬!這藥苦的厲害!舌頭都麻了!”
藉著苦澀的湯藥提了神,楊猛說了句藥苦之後,就把眼光轉到了魏五身上。
“我之前的聯村結寨以自保,就是為了激發百姓心中的血氣,您老評評這法子,能在大清各地施行嗎?
若是可以的話。我就散一部分新軍,遷一部分武莊。讓這些人和理教的骨幹一起,下去武裝傳教,咱們還有一支影子部隊,也可以派下去。
有了情報和武力,無論是太平軍還是清軍,只要敢禍禍各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