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算是楊猛對岑毓英的信任吧?
“知道了!”
這事兒推不出去,岑毓英在心裡反覆的琢磨了一下,決定讓幾個六十歲往上的老管事帶著古雅月下去,這樣危險性就降到了最低,涉及到了三爺的後宅,哪怕是一根草都有極大的殺傷力,這事兒由不得岑毓英不謹慎。
不大的時候,人手就聚齊了,楊猛也不願看到古雅月哭唧唧的樣子,直接就把他們給打發走了。
古雅月等人走了之後,楊猛也圍著營地轉了一圈,內部的佈置也就那麼回事兒,這營地最主要的就是寨牆,看了看清軍築的寨牆,倒也將就,只是寨牆後面沒有安排射擊位而已。
找來於彪安排了一下,楊猛又在營地外圍轉了一圈,由於太平軍多是步兵,這軍營之外就沒有拒馬,拒馬這玩意兒,不僅對騎兵有用,對步兵也有很大的牽制作用。
西南之地多毛竹,用竹子削尖了做拒馬是最好不過的了,取料也簡單,楊猛的新軍,用的都是火器,別小看這拒馬,有了幾分鐘的耽擱,就能多打個一兩槍,一兩輪齊射就能毀了一次叢集衝鋒。
“安置上密集的拒馬,在寨牆之外挖上一道一丈深的壕溝,將多出來的土方夯製成寨牆,無非都是些新丁,讓他們出出力也好。”
“三爺,可是要常駐桂林?”
聽了楊猛的安排,於彪也提出了疑問,常駐有常駐的法子,短期駐紮有短期駐紮的法子,這營地是為了短期駐紮而建的,想要改成長期駐紮的營地,還有很多活計要乾的。
“就按長期駐紮來吧!我也不知道太平軍什麼時候會破圍而出,但有一條,改建營寨的時候,這防務可不能鬆懈,咱們不僅要防著太平軍,還要防著烏蘭泰和賽尚阿!”
廣西現在還不算自己的地盤,出了自己的地盤,楊猛的警惕性,就格外的重,這也是養成習慣了,到了外面就覺得處處都不安全。
“咱們用不用增加一些人手呢?”
改建長期駐紮的營寨,憑著現在這幾千人,也得忙活一個月,再加上防務,時間或許會更長,算計了一下自己手頭的人,於彪也開了口。
“嗯!讓周邊一些田莊的人過來混口飯吃吧!但人數也不能搞得太多,萬一嚇著賽尚阿就不好了,兩三千就差不多了。”
聲勢不能弄得太大,楊猛也時時在告誡自己,搞賽尚阿的時候,他還要兼顧著朝廷的反應,自己要是一呼百應了,那朝廷的差事,到死也弄不到手。
半個下午加一夜,楊猛的營地就大變樣了,一大清早就趕到營地的賽尚阿,真是佩服這個楊三傻子了,你瞧人家這手段,一夜的功夫,這鬆垮垮的營地,就變成了個無處下口的刺蝟。
“賽部堂,早啊!”
“楊三哥,早!”
欽差大人賽尚阿來了,楊猛再桀驁也要出門迎接的,不然互相不給面子,這朋友也得成死敵。
“楊三哥好本事,這一夜的功夫,營地就大變樣了呢!”
“沒法子!現在這兵荒馬亂的,不僅要防著發逆、長毛,還得防著兵災呢!我這幾千口子人,可都是有家口的老百姓,死了哪一個,老婆哭孩子叫的,讓人煩惱,不下功夫不成吶!”
“楊三哥說笑了,這朝廷的軍隊。可是軍紀嚴明的。兵災也是因為發逆的緣故。”
賽尚阿瞅了瞅楊猛。也算是真服了,這楊三傻子世事不明,但在練兵領軍上,強的讓人沒話說,他這幾句話,句句都在點子上,要是向榮、烏蘭泰這等蠢物,有人家半分的本事。自己早就功成身退了。
“閒話說完了,你還得還債吶!這賬清不了,咱們就得死磕,老爺子說什麼我就做什麼,咱們算是老相識,打生打死的也不好,你給個痛快話,要是沒錢的話,我直接把你埋在外面就算完!”
這話說的,剛剛賽尚阿還在誇獎楊三傻子的。沒曾想他轉身就來了一句讓人大倒胃口的話。
“這事兒,聽楊三哥。你怎麼說我怎麼做,只要不提現銀這茬,咋辦都成吶!”
賽尚阿與幕僚們商議了一整晚,也沒拿出個合適的法子,無非楊三傻子是個夯貨,來的時候楊士勤那老兒,肯定都吩咐好了,為了快些結束這事兒,賽尚阿只能以不變應萬變了。
“有這話你不早說,我都讓人挖好坑了,這下白挖了。
我家老爺子說了,現銀怕是你們付不出來,但廣西有官產吶!那些臨街的鋪子,城外的山林,不都是錢嗎?
這事兒您看成不成?”
楊猛第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