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淹了,我他媽找誰說理去?”
長沙城一片愁雲慘霧,太平軍那邊為了給西王報仇也是群情激奮,而楊猛卻蹲在洞庭湖畔指天而罵,這日子趕得真他媽是時候,早不來晚不來,單單要發洪水的時候來。
他一走了之,很簡單!可這兩天他跟著鄒鶴鳴看了看沿江的水壩,有些別說是清朝了,宋朝的地方都有,這事兒沒法說理,一旦發了洪水,遭殃的可不只是楊家的莊子,最遭殃的還是沿湖四府一州九邑的老百姓。
發了洪水,死的人不算多,但流離失所的人就多了,沒吃沒喝怎麼辦?加入太平軍啊!雖說楊猛不能預測有沒有洪水,但他卻能預測有了洪水之後的結果 ,這事兒趕上了,跑不掉就得硬著頭皮來。
夏天不是築壩的時候。這事兒楊猛就管不了了。四府一州九邑。加起來怎麼也有幾十萬壯丁吧?這農忙時節已過,正是出來打零工賺錢的時候,藉機擴大武莊、田莊的規模也是個不錯的選擇。
太平軍能在湖南大肆擴軍也是有原因的,湖南是個富庶的省份,越是富庶的地方,老百姓身上的負擔也就越重,那些窮的不打糧的地方,老百姓的生活反而會輕鬆一些。收的糧食不少,卻大多不是自己的,這反差越大,老百姓心裡的落差也就越大,太平軍振臂一呼,從者如潮也就好解釋了。
“賽尚阿到哪了?”
“爺,賽尚阿駐足在了湘桂交界之地。”
“這個怕死的王八蛋,於彪,安排一支千人隊,老子要去會會這已經被革職的賽大欽差。老鄒,你也跟著。”
招人治水可不是隨隨便便的事兒。現在湖南的清軍太多,隨意就聚集幾十萬人,怕是要被剿滅的,這事兒不能私底下來,只能走走朝廷的官路子了。
帶著一千多人,趕了三天,楊猛堵住了賽尚阿的去路,楊猛的軍隊突然出現,可是把只有幾千人的賽尚阿,嚇得夠嗆,他還以為是長毛打回來了呢?
一聽楊老三求見,想想之前道州的事情,賽尚阿的眉頭不由的舒展了開來,道州之事沒人領功,怕是長毛惹了楊老三,這位帶著練勇報復攻城吧?
匆匆的趕出了營門,使勁的抱了一下拳,賽尚阿的臉上,掛滿了笑容。
“楊三哥,哪陣風把您吹到這湘楚之地了。”
“甭他媽跟老子拽文,老子聽不明白,這次來,有些私事兒要求你老倌兒,你若是答應,咱們還是老關係,你老倌兒要是不識相,打死你個狗日的。
說吧!答不答應?”
聽了楊老三的話,賽尚阿也不惱怒,這渾人就是這樣,沒法說理,私事兒?只要不是給他楊老三向朝廷求情,啥事兒都能辦?
“答應,怎麼能不答應呢?只要不涉及朝廷,啥事兒我都應了!”
“嘿嘿!你老倌兒卻是想岔了,老子這次的事兒,就是與朝廷有關聯。”
“呃……這樣啊……楊三哥能不能說說是什麼事兒?我這邊還有一問,道州的事情,可是楊三哥做的?”
替楊老三謀求兵權這事兒,賽尚阿真是不敢做,廣西戡亂不利,聖上已經對他格外的惱恨了,天家無父子,更別說他這個親孃舅了。
“道州的事兒,是老子做的,洪秀全那廝在道州殺了老子的人,老子是報仇來的。
但這次來求你辦事兒,卻不是洪秀全的事兒,老子在道州打完了,就順道在洞庭湖畔買了幾萬頃便宜的肥田,一年數萬萬斤好米,這買賣做的值!
只是沒想到老子被人騙了,現在這洞庭湖正是發大水的時候,老子的秧苗已經種下了,你說咋辦?”
楊家人記仇、歹毒,賽尚阿是知道的,一聽楊老三一下就在湖南買了幾萬頃好田,賽尚阿也不由的歎服楊家的手筆,只是這楊老三被騙,就有些招笑了。
“治水!”
既然洪水毀田,那只有治水護田了,看了看楊老三,賽尚阿不禁有些驚訝了,難道這楊老三要在這個時候治水,那這可比買洪水威脅下的田地,傻逼多了。
“對!我說嘛!傻子都知道這事兒,不過治水,需要的人手不少,那個待罪的廣西巡撫鄒鶴鳴,被老子劫了,他說現在治水,怎麼也得弄個百十萬人,但這時候不是好時候,長毛禍亂湖南,只怕朝廷不允,這就是我求你的私事兒,沒啥好處,你辦的話沒事兒,不辦老子弄死你。
還有,這鄒鶴鳴說了,長毛自打來了湖南,就招兵買馬,若是大舉招人治水,也可遏制一下長毛的兵力不是,說不得你老倌兒還能戴罪立功呢?
事兒就是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