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國內行程的目的,問著莫憾庭的情況,他決口不問憾生的近況,和莫憾庭說的比較多,一直沒有冷場,人還是那個人,但已經不一樣了,葉權的感覺不一樣了,憾生的感覺也不一樣了。
中途憾生起身去洗手間,洗手間裡她接起冷水拍打自己的臉,水進了眼睛裡,視線有些模糊,很多東西可能只是幻象,隨著時光越發的飄渺虛無,憾生有些惆悵。
外面的餐廳裡,憾生起身離開後,葉權收起了臉上一直掛著的笑容,他轉身對莫憾庭說:“憾庭,把你的手機給我。”
莫憾庭奇怪的問他:“幹嘛?”
葉權摘下鼻樑上的眼鏡往桌子上一扔,奇怪的笑著掏出手機:“幹嘛?讓你幫我揍一個人。這是他該得的,也是他欠憾生的,我想來想去,這世界也就你能揍他了。”他抬眼瞄眼莫憾庭:“我看你這體格行。”
莫憾庭莫名其妙:“你什麼意思?什麼是欠我姐的?”
葉權不耐煩的道:“趕緊的,你手機號碼多少,一會你姐就出來了,讓她知道就什麼都幹不成了。”
莫憾庭皺眉報出自己的手機號,葉權撥了過去又按掉:“我明天找你,給你看些東西。”說了這麼一句他馬上恢復正襟危坐的樣子,目光正好迎著憾生從洗手間出來。
三人繼續安坐,一頓飯吃的安安穩穩,飯後都不想再續攤,葉權和憾生不是不再親密了而是感覺隨著時間消退了,出了那個島,葉權不再是葉權,至少不是憾生心目中的葉權了。
飯後葉權送他們姐弟倆出去,分別的時候他用力的擁抱憾生:“憾生,其實我早知道,我和你是相見不如懷念的命,你要加油。”憾生抬頭望著他,葉權的目光清明而明亮,她知道他什麼都知道了。
憾生難過的拉過他的手:“葉權,再見。”此生他們都可能再不見了,她是知道的。
憾生姐弟坐上計程車,憾生從車窗裡看過去,葉權身長玉立的站在那裡,望著她,沉沉的眼神,然後他一轉身,西裝下襬在他的身後甩出一個瀟灑的弧度,走入他身後輝煌的燈火,憾生忽然明白這個瀟灑轉身的恐怕才是真正的葉權,人有多面性,那個在島上的葉權只是他本性中的一個,憾生惆悵的低下頭,她很懷念那個被她關在島上那所房子裡,對她來說獨特的葉權。那段歲月,也不過是一段值得緬懷的歲月罷了。
日子如常的繼續,第二天佟夜輝回來的時候憾生躺在客廳的沙發上睡著了,她被身邊沙發的塌陷驚醒,睜眼看見頭頂上坐著一身風塵僕僕的佟夜輝,她自動把頭伸過去枕在他的腿上:“回來了?”
佟夜輝撥開她額頭碎髮:“嗯,怎麼在沙發上就睡著了?憾庭吶?”
憾生懶懶的挪動了一下:“剛吃過午飯,接了一個電話就出去了。”
憾生又說:“夜輝,昨天葉權來了。我和憾庭和他出去吃飯了。”佟夜輝停在她耳邊的手頓在那裡。
憾生嘆氣:“和以前不一樣了,葉權變了,或者沒變他本來的樣子就應該是這樣。唉!”憾生嘆氣,很多的無奈:“說不清。”她翻了個身,把頭扎進佟夜輝的懷裡似乎不想面對佟夜輝望著窗外,什麼也沒說,他當然知道憾生的感受,大家氏族出身的男人,熱情,教養,寬厚,體貼是他們的本性,但同時勢力,衡量,責任與選擇也是他們的本能。
正在憾生頹靡的時候,莫憾庭回來了,事情發生時毫無預兆,憾生從佟夜輝身上翻身坐起來的時候身子還在發沉,莫憾庭走到他們的身前,憾生問他:“這麼快就回來了?”
莫憾庭理都沒理憾生,他望著坐在沙發上佟夜輝遞給他一個資料夾非常冷靜的問他:“這上面說的是真的嗎?”
佟夜輝接過來翻看了幾頁,紙張上的內容沒有讓他的表情有什麼起伏,他沒有看完,直接就合上了,然後他低著頭望著膝蓋上的資料夾,沒有多久他抬起頭很平靜的說:“是真的,葉家在國外經營了幾代人,有專門的商業情報機構,他們收集的這些都是真的,一個字都沒有說錯。”
莫憾庭開始平靜的脫外衣,他說:“那你是承認了是吧?你騙她錢,用她墊背給你坐了五年牢。她為你生過一個孩子,有過一次宮外孕,後來的了癌症都是真的是吧?”
“是的。”佟夜輝答他,莫憾庭轉頭看向憾生,憾生看見他的眼睛紅了,望著她的表情不知道是痛苦還是憤怒,憾生即難過又緊張。
莫憾庭把襯衣袖子挽起來命令憾生:“姐,你走開。”憾生與他默默對視半晌,她的身體往佟夜輝那邊斜了斜,莫憾庭瞪著眼看她,佟夜輝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