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叫榮沉,和爸爸一樣的名字,和我一樣的姓,和我墜子裡的長相一模一樣。”榮與陳哭著把胸前的吊墜蓋子開啟,裡面有一張眉目清晰,笑容溫和的男人小照片。的確是和派出所的榮沉一模一樣的長相。
陳怡以為她驚嚇過度,開始胡言亂語,便不把她的話放在心上。
“跟媽媽回去睡一覺,別亂想了。”
小姑娘得不到認同,哭的身子發抖。
洛殷蹲下身把孩子抱在懷裡,不介意和榮與陳一起亂想。
“你怎麼確定榮沉死了?”
此話簡直把陳怡嚇到了,連洛殷都開始胡言亂語了麼,她的眼睛不可置信的睜大。
“我丈夫的生死我自己都不知道嗎?四年前他去歐洲探親車禍身亡,他的家人把死亡證明都帶來,葬在國外,我們每年都去看他。”
洛殷忽地笑了,那笑容讓陳怡頭皮發毛,只聽她語氣極淡地道出一個駭人聽聞的訊息。
“榮與陳躲進了一個男人的後備箱去了東郊,那個男人到家發現她便送去派出所,我見到他了,他不但和你丈夫同名同姓,還長的一模一樣,你說這世上怎麼可能有這麼巧的事?況且,你說的死亡證明是歐洲方面的,你確定自己弄懂了那邊的規則嗎?”
這是什麼意思,難不成榮沉炸死,拋棄了她們母女嗎?
陳怡驚的面色慘白慘白,懷疑自己幻聽了,可對方是洛殷,寡言少語,但那少語一旦出來就是百分百的事實。
“你見到他了。。。。。。。”
洛殷本不想管他們夫妻間的事,無奈中間多了一個孩子,當初她只是福利院的代院長,很多權利有限,上面給了收養認同,她稽核合格後便承認了他們的領養資格,現在看來,榮沉是一個背影十分複雜的人,複雜到可以弄死亡證明欺騙妻女。
洛殷就是肯定,派出所的榮沉就是當年的那個,沒什麼好懷疑,這世上沒有巧合如此的事。
“我把孩子帶回家裡,等她平復些你再來接,至於榮沉的事,何不相信孩子呢?很多時候大人比孩子虛假多了。”
陳怡受到的震驚不小,胡亂的點著頭,顫抖地說了聲謝謝,便踉蹌上樓了。
榮與陳見陳怡走了,哭鬧反而停止了,她窩在洛殷懷裡,安心地睡去了。
洛殷關上車門,令司機開車。
天光大亮,晨間的道路熱鬧至極,折騰一夜後本該進入平靜,卻暗潮湧動,伸手不見五指,某些事情蠢蠢欲動,就要撕開那詭異的嘴臉。
。
宋柳天黑時才趕回集團,直接悶頭進總裁辦公室,在門前卻被一個小心謹慎地女音給叫住了。
“嗨,宋總監。”是宋烈原的大秘書蘇晨。
宋柳止了腳步,奇怪問,“怎麼還沒下班?”
蘇晨指了指那道緊閉的門,萬分小心的語氣,“老闆還在,我怎麼敢走。”
連秘書都察覺出氣氛的緊張,宋柳鬆了鬆領帶,覺得口很渴,握緊了手中的檔案。
“幫我倒杯水。”
“有咖啡,還是少糖略濃嗎?”蘇晨不怕麻煩的。
宋柳直接搖頭,“水,純淨水,快點。”
蘇晨不敢耽擱,立刻倒了水過來。
宋柳喝乾那杯水後,把杯子還給她,聲音清亮了些,邊抬步朝辦公室走。
“你下班。”
“好。”
宋柳是蓉城火急火燎被召回的,宋烈原從早上開始就沒出過辦公室的門,職業嗅覺靈敏的蘇晨當然知曉一定發生了重要事件,然,她的工作是上令下行,其他一概不管。
她只覺得今天的宋烈原如高樓外的天,陰沉沉,烏龍龍。
有點可怕。
。
宋柳關上辦公室的門;落鎖,那個坐在辦公桌後的男人正用手指按著太陽穴,似有千般不耐,宋柳走過去,把檔案放在他面前,思考了幾秒,還是決定用私人身份與他交談這件事。
於是,開口喊他。
“原哥。”
宋烈原嗯了一聲,沒有看宋柳,直接翻開那份檔案,諾大的空間裡只剩紙張翻閱的聲音,響亮而緩慢,接著,這些紙張被一股狂怒的力量灑落了,嘩嘩之聲如刀片飛舞刺耳至極。
那些紙七七八八地落了地,或正或反,卻無論如何都沒能遮住那上面一個男人的資訊。
調查物件榮沉,男,父母雙亡,獨居國外受外公蘇長盛撫養,三十二歲,先天性腎炎後發展為雙腎衰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