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一點都不擔心?下午來的時候原哥都氣炸了,他倆要是在底下打起來怎麼辦,就算不打,也為你鬧的不愉快,那今晚的聚餐一定吃的不開心了!”說到底還是為了吃的,怕吃的不開心,宋福星暗暗羞愧。
洛殷坐在床上,很不在意地翻看相機,淡淡的安撫,“沒事的。”
手中的相機突地被奪去,這下,洛殷不得不正面迎視那個焦急的小姑娘了,她笑著看宋福星,補充了一句。
“我不是你想象中的那麼吃香,只是個普通的女人。”
怎麼普通了?
長的漂亮,所有人都會被她嫵媚的外表吸引,撇開外表不談,那孤傲的性子惹的多少男人想征服,家裡的哥哥哪個沒喜歡過她?
為她打架的事情又不是沒發生過,家裡還為洛殷集體暴動過,當年宋棋車禍後,所有男孩子在祠堂跪罰一夜不就是一例子麼?
為何她還能如此淡定,安心的放著宋烈原和宋舞在底下見面?
宋福星不解,也有點生氣,洛殷在不是三嫂的身份前,是她的好朋友,對方的冷情脾氣自然是一清二楚,可是,眼下都要對峙了,還這麼淡著真的合適?
宋福星再三勸說。
“要不,你下去看看,他們總不會當你面鬧矛盾的。”
他們兄弟見面與她何干?
洛殷本不想解釋,可宋福星是宋烈原的妹妹,以後必不可少要相處的人物,嫁給他,不止是和他一個人生活那麼簡單,她需要真正的融入宋家這個大家族,而不是從前的寄養關係,報恩關係,有的話不想說就不說的敷衍關係,現在,需要她解釋的,不能迴避。
於是,洛殷鬆口,說明給宋福星聽,希望能聽得懂。
“今天,安心吃你的晚餐,他和宋舞之間就算有愉快也是過去時,你們不要隨意翻出來。我和宋烈原結婚,不可能和他任何一個兄弟不清不楚,七年過去大家都是成年人,該自省的是你們,陳年舊事拿出來安在我和宋舞身上,隨意猜測臆想,這很不合適。你還有什麼不明白的嗎?”
明白又不明白,洛殷從來沒對她說過這麼一大串長話,宋福星一時有點受寵若驚,都忘了她具體講什麼了,把相機還給她,宋福星暈乎乎走出房間,到了門外,還還有點懵的問她。
“你是不是對小舞哥說了什麼?”他不是那麼忘情的人,怎麼可能真的就放手了?
洛殷面笑心不笑,點到為止,“別八卦。”
宋福星被她看的有點發毛,揮手趕緊撤了,她廚房還有事兒沒辦呢,怎麼竟操些不屬於分內之事的心!出了房門,卻莫名其妙撞上一個男服務生,對方的酒盤子差點撒了她一身,洛殷眼疾手快,把宋福星拖到一邊,阻止了一場悲劇。
“對不起,對不起。”男服務生連連道歉。
宋福星一點不在意的擺手,“沒事沒事,我自己沒看清。”說著,也不多看什麼,直接就向電梯口跳著走了,前一秒還一副大禍臨頭,現在又瘋瘋癲癲了。
洛殷把無奈的目光從宋福星的背影上收回,才忽地發現,那個服務生正在觀察她,兩人視線一對上,對方很是可疑地閃開,躬身對她說了句,打攪,徑直往後面的房間而去。
洛殷沒有進屋,看著那個服務生往電梯口走,這層都被宋義包下了,而他們又全部都在底下,他的酒往哪裡送?
剛才為什麼觀察她?
她正疑惑之際,忽聽到明明已經離開的宋福星的驚叫聲。
“啊————”十分刺耳的一聲。
洛殷的心一跳,從房裡飛奔出來,跑到電梯口,那裡什麼人也沒有,聲音從哪裡發出來,數字才顯示八層,根本沒下去,宋福星去哪裡了?
左腿手術過的地方崩的十分緊,有點發麻,洛殷帶著微微的痛感走向昏暗的走廊盡頭,那裡有一片類似衣角的白色布料,洛殷的拳頭握了起來,如果只是那個身形單薄的服務生,自己可以對付一時,就怕宋福星遇到的是更可怕的事物,她伸另一隻手進口袋拿手機。
可惜,她全部的注意力都向著那塊衣角,忽視了身後,手機還沒開啟,一個鈍物猛然從她的身後劈來,後頸一陣刺痛,手機摔在地上,洛殷猝然倒下,長髮披散了一地,冰冷的地磚貼著臉,刺激著模糊的意識,她第一時間想到宋福星,對方是宋烈原的妹妹,如果出了事,她怎麼對的起他?
。
宋烈原沒由來的一陣心慌,莫名所以的,對於宋舞口頭上的挑釁,更加疲於應付,他徑自掐滅菸頭,笑意未達眼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