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大過一切的才是啊,為什麼他是安然的親生父親,她卻不認他更不幫他呢!
蘇奕丞冷眼看著他,直接從口袋裡將手機拿出,撥通了保安室的電話,只說家裡來了個不認識的人,要他們把人給帶出去。
童文海還想做最後的掙扎,可是他說得話沒有一個人再願意去聽他半個字,他整個人倒像是跳樑小醜似的比劃著,激動著,最後還是又保安室的保安架著他直接出去,把帶出去的時候嘴裡甚至還不停的嚷嚷著,我才是安然的父親,我才是安然的父親……
安然哭的有些累,最後哭著靠在顧恆文的身上睡過去。
蘇奕丞見狀上前要將安然抱回房去,卻被顧恆文擋下,只見顧文恆很是吃力的將昏睡過去的安然攬腰抱起,然後走的並不平穩,卻很努力走平穩的將安然抱到主臥的床上躺下。
坐在床邊看著她那緊閉著的眼,兩頰上還帶著那未乾的淚痕,慈愛的伸手輕輕的替她擦拭去,就這樣做在床邊看了她許久,這才出了房間。看著林筱芬,有些忍不住激動,“安然是我的女兒,親生女兒!”不管有沒有血緣關係,他跟安然是父女,一輩子的父女!
“嗯。”林筱芬看著他重重的點頭,臉上邊笑著邊流著眼淚。
今天的安然情緒過於餓激動,蘇奕丞和林筱芬終究都有些不放心,所以直接打電話請了醫生到家裡來,給安然做了簡單的檢查,確定安然和肚子中的寶寶都沒有問題這才算是放下心來。
今天的安然真的是累了,睡了好幾個小時也不見醒來。蘇奕丞讓林筱芬和顧恆文住下來,卻被顧恆文拒絕了,說讓他明天帶安然回家,到時候他和林筱芬兩人會把這件事講清楚,關於當年的事,關於安然的身世。
蘇奕丞點點頭,沒有強留他們,也知道他們需要時間來消化今天的一切,也需要時間來想想明天要怎麼跟安然講當年的事。沒有留他們,但是蘇奕丞堅持開車送他們回家。
送他們到家門口的時候,蘇奕丞真摯的朝顧恆文說道:“爸爸,謝謝你!”謝謝他那無私的父愛,因為他才會有如今的安然,才會有那個可以讓他珍惜一輩子的人!
顧恆文看著他好一會兒,只說道:“以後不許欺負我女兒!”‘女兒’那兩個字特別的咬重,似乎像是在宣告著什麼。
蘇奕丞重重點頭,“我會疼她一輩子!”
顧文恆看著他,笑了,點點頭,沒再多說什麼,轉身進了屋子。
蘇奕丞再回來的時候安然還沒有醒,張嫂因為今天特殊的情況被蘇奕丞留下來照顧著沒有回去。
當蘇奕丞推開房門進去的時候張嫂正拿著毛巾給安然擦拭著額頭上的細汗。
“還沒有醒嗎?”蘇奕丞問道,看著床上的安然,只見她眉頭緊蹙的厲害,似乎夢見什麼似得。
張嫂搖搖頭,說道:“還沒醒,剛剛似乎在做噩夢,老說夢話。我見她額頭出了不少冷汗,怕她這樣明天起來會感冒,所以打了點水給她擦擦。”
聞言,蘇奕丞有些擔心的蹙了蹙眉頭,伸手將張嫂手中的毛巾接過,只說道:“我來吧。”
張嫂沒有多說什麼,起身給他讓了位置。
蘇奕丞在床沿坐下,將毛巾放到臉盆裡擰了一把,看著然後細細的給安然擦拭著。對身後站著的張嫂說道:“張嫂,麻煩你去熬點粥吧,等下安然醒來正好可以喝。”睡那麼長時間,醒來肯定會餓的。
“誒,好的。”張嫂忙點頭應下,然後輕聲的從房裡退了出來。
正如張嫂說的那樣,安然似乎睡得真的很不安慰,眉頭皺的厲害,頭輕顫的搖著,像是夢到什麼,嘴裡輕聲得喃著,“爸爸……你,你走開,你不是我爸爸,顧恆文才是我爸爸……我只有顧恆文一個爸爸,永遠只有他一個爸爸……”說著,邊揮著手,像是在驅趕什麼似得。
伸手抓住她的手,不讓她不小心把自己打到,蘇奕丞有些心疼的輕輕嘆了口氣,拉過她的手放到自己嘴邊親吻著。邊輕聲的說道:“沒事了,沒事了,你永遠是顧恆文的女兒,永遠都是,別怕,別擔心。”
睡夢中的安然似乎真的能聽到他的話,整個人慢慢的平靜下來。待她平靜下來後,蘇奕丞這才輕輕的替她擦拭去額頭的冷汗,然後又做在她身邊看了她好一會兒,這才緩緩的放下她的手,幫她蓋上被子出了房門。
再回到書房,看著書桌上那並沒有完成的工作,蘇奕丞伸手擰了擰有些痠疼的眼眉,並沒有回到書桌前坐下,而是拿著手機站到了書房的窗戶前,看著今晚那並不太好的夜色,沒有星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