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左右的了自己一次又一次的違背初衷呢?
“我今晚會去救他們”
“不行”四平斬釘截鐵的口氣讓黎郎的心緊了又緊,難道四平真的能告訴他此刻的局面?黎郎盯住妻子,眼神像射穿她身上每一寸不忍“為什麼不能去?今晚會發生什麼事?”四平開始逃避,她每一個慌張的眼神,都會讓黎郎越發的不安,黎郎覺得身體裡像是有一個倒計時器,滴答滴答地響著,然後發條越擰越緊,不知道什麼時候就突然炸開來了。
“四平這樣沒用的,我問過阿昆根本沒有你說的那個檔案,不存在!不存在你懂不懂”
“阿郎,只有你爸爸知道檔案在什麼地方,你要救你爸,我也要救你爸,現在眼看就要成功了,你不能改變計劃”
“當初我就說過,你能讓我在乎的人都安全,我才會相信你,而現在情況衍變成連我都控制不了的局面,你又讓我怎麼去相信你?”
黎郎脫去筆挺的西裝,換上一件墨綠色的T恤,那把被藏在櫃子夾層裡的手槍,又一次被取了出來
“不要,我求你不要去”
“為什麼不能去?將會發生什麼事?”
四平緊咬住嘴唇,那是黎郎從未見過的表情,算了,如果不去,一輩子都不會心安。黎郎甩開四平的手,走到門邊,手指扣住把手的時候,還是忍不住回頭看了她一眼,這個女人從跟了他的第一天起,就沒做過對不起他的事,她扮演著‘大哥的女人’不知不覺已經成了自己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一開始我就沒問過你的身份,現在也不會問……如果我回不來……保護好自己”
黎郎轉身的一瞬,四平終於忍不住淚如泉湧,那是她深愛的男人吶,那是許多年來支撐自己走過來的男人吶
“阿郎……我懷了你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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祠堂裡靜的鴉雀無聲,這麼心懸命系的當口,冷一非竟然叫維特找來平日裡常看的靜心經,叫他在一旁輕聲吟讀,維特並沒有顯出焦急,反倒是黑狼一臉不屑的樣子,維特和黑狼不同,黑狼是冷一非沾點親故的外甥,這十幾年來雖說錯事無數但沒見過冷一非拉下臉來訓斥,反而是維特和維維安,稍有差池輕則一通大罵,重則一頓毒打,維特用餘光看著一旁直跺腳的黑狼,心裡面滿不是滋味。而只顧著聽經,沒有一點表情的冷一非到底想的是什麼,他們個個都揣測不來,懷著鬼胎聽這些經文也不過時另一種咒語罷了。
“冷爺”話音未落祠堂的門突然被推開,來人用布蒙著腦袋和嘴,只露了雙眼睛,但他進來的那一瞬間,凌昆還是覺得那雙眼睛格外的熟悉 “冷爺,黎郎朝這邊來了”
維特聲音頓了一下,見冷爺沒有下文,只能懸著心接著唸經文,而此時的凌昆眯起眼睛更深邃的觀察起進門的這個人來,如果不是很特殊的人,他是不會有印象的,他早懷疑凌家出了內鬼,是誰呢?
屋子裡進了人,屋外的賈凌心神不定,隔著殘念積垢的髒玻璃,看不清來的是什麼人,守在門口的兩個手下也有規律的來回踱步,讓賈凌不能放開膽子張望。而就在這時候,祠堂裡突然“砰”的一聲,驚的屋裡屋外所有人一激靈。賈凌立時貼緊了窗子,使勁往裡看,一看哪得了,冷一非冷不防的砍斷了繫著凌洋的繩子,凌洋此時已經栽倒在地,由於身體被五花大綁著,落了地便動彈不得。賈凌心想這還了得,斷不能拿二叔當宰割的羔羊。也不由得自己多想,一縱身攀住窗欞便破窗而入。
繩子的確是冷一非砍斷的,黎郎到老宅說明能牽制住他的那個人已經沒有用了,他要破釜沉舟冷一非偏偏不讓他得逞,最好的辦法就是殺一儆百,凌南還沒有預期的效果,若殺的是凌洋,西街的任何一個人都會大亂陣腳。冷一非萬萬沒想到,自己的身後竟然躥出來個毛頭小子,維特理冷爺最近,聽到身後破窗的聲音時本能的去保護身邊的冷一非,但是剎那間的躊躇,使他的動作慢了幾拍,而那把明晃晃的匕首也同時抵在了冷爺的脖頸邊上。
“冷爺”
“冷爺”
賈凌有了一種由心而生的自豪,他第一時間朝吊在半空的凌昆看去,而凌昆的目光卻是陰狠的一閃,賈凌還沒來得及納悶,匕首就被身前的“殘廢”奪走,原本進出都要人推送的‘殭屍人’如今卻儼然變成身手敏捷的另一個,輪椅彷彿是他身體的一部分,如同另種意義上的雙腿。而這個時候的維特,如果再有意放水,那就真的會遭人懷疑了。果然,擒住這稚嫩的孩子,維特輕而易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