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倆真好笑,她說你是她的仇人,你說她是你的弟子,依我瞧,你說的是幌子,她說的是假話,你們大夏的人一向如此,心口不一,喜歡就喜歡,非得藏著掖著做什麼,爽快的承認又能如何。”
曉曉頗尷尬,都不敢看慕容蘭舟了,過了片刻,方聽慕容蘭舟道:“忽兒烈,即使你領兵進犯我大夏,奪我城池,殺我百姓,在你阿一族部落卻算個頂天立地的英雄,而我一向敬重英雄,你們阿一族部落不是講究強者為王嗎,現在我給你個機會,只要你勝了我,我就放你走,如果敗了,我這七尺青鋒劍,就會斬下你的頭顱。”
曉曉一聽就急了,就算慕容蘭舟精於騎射,可跟忽兒烈怎麼比,忽兒烈從五歲就能殺人,他就是頭狼,真給他咬上一口,不死也是重傷,再說,眼瞅這傢伙都窮途末路了,單打獨鬥什麼,一窩蜂上來,把他捆起來帶回去,還不想怎麼著怎麼著。
想到此,曉曉喊了聲:“ 不成。”
忽兒烈卻大笑了起來:“慕容蘭舟,連她都知道你打不過我呢,還是別逞能了吧!”
慕容蘭舟看向曉曉,扯落身上的斗篷扔了過去:“去那邊兒好生等著夫子,不許出聲,若我聽見你再說一個字,需知夫子戒尺的厲害。”
雖說著要罰她的話,聲音卻分外溫柔,曉曉忍不住有些臉紅,接過慕容蘭舟的斗篷裹在身上,走到一邊兒坐下,看著兩人。
順便重新衡量了一下兩人的實力,曉曉忽然覺得自己剛才是關心則亂了,忽兒烈再厲害,這麼多天在山上東躲西藏,不知消耗了多少精神,剛才又給自己弄到水裡,折騰個半死,這會兒便緩過來,體力也大大縮減,跟慕容蘭舟打真難說誰勝誰負。
只不過曉曉還是不明白為什麼慕容蘭舟非要跟他打,曉曉胡思亂想的功夫,兩人已經打在一處,曉曉是覺著慕容蘭舟有點兒腦抽,打就打唄,還把忽兒烈的刀還給了他做什麼。
兩人的身影很快,騰挪起來頗為靈活,曉曉幾乎看不清兩人的招式,只聽見刀劍相碰的聲音,鑽進耳朵裡觸目驚心。
也就幾個來回,兩人忽然分開,仍是對面站著,忽兒烈的刀扔握在手上,慕容蘭舟手上的劍卻已經指在忽兒烈的胸膛,慕容蘭舟道:“你輸了。”
忽兒烈一撒手,刀落在地上:“我輸了,死在你的劍下,我無怨無悔,不過臨死前我想知道你叫什麼?”
他忽然轉頭看向曉曉,曉曉一愣,看了慕容蘭舟一眼,小聲說了句:“程筱筱。”“筱筱,真好聽,我記住了。”說著伸手握住劍鋒,往自己身上一送一拔,鮮血噴湧而出,忽兒烈踉蹌著倒退到山壁一側滑在地上,忽然道:“想活命就快走,這個山洞是我師,師傅,布,佈下的古陣法,石筍只要毀損,山洞即刻便會坍塌。”
慕容蘭舟臉色一變,幾步過去,抱住曉曉就要往外走,只不過才剛邁出兩步,便山搖地動起來,轟隆隆一聲巨響,頂部的坍塌了下來,慕容蘭舟抱著曉曉急速往後退,剛退到石壁一側,整個山洞的入口已經被無數巨石堵住。
沒了火把照明,頂上的天光也消失不見,山洞陷入徹底的黑暗中,山壁終於不再搖晃的時候,曉曉鬆了口氣,卻一想到兩人困在這裡,沒吃沒喝的一樣活不了,不禁有些氣餒。
卻聽慕容蘭舟問她:“怕不怕?”
曉曉想說不怕,話到嘴邊覺著都這會兒了,還逞什麼能,便道:“怕,夫子我們會不會死在這裡。”
慕容蘭舟抱著她坐了下來:“膽小的丫頭,有夫子在呢,怕什麼?”曉曉嘟嘟嘴:“夫子又不是神,這種境地,夫子能做什麼?”感覺腦門給他彈了一下:“膽子越發大了,都敢跟夫子頂嘴了,看出去怎麼罰你。”
曉曉忍不住翻了個白眼:“要是能出去我情願挨夫子的戒尺。”手一揮碰到慕容蘭舟的胳膊,感覺不對勁兒,曉曉又摸了摸,觸手黏膩,伸到鼻端聞了聞,濃重的血腥味令曉曉嚇了一跳:“你受傷了?”
慕容蘭舟道:“不礙事,小傷罷了。”“什麼小傷,我都摸到血了。”說著又去摸他的胳膊,慕容蘭舟嘶的一聲,曉曉急忙鬆開:“是不是胳膊,你帶沒帶火摺子。”說著,去他懷裡摸,摸到火摺子,又從他懷裡掙扎出來,順著山壁摸上去。
剛才曉曉就發現了,山壁上挖的洞裡放著一盞油燈,也不知是忽兒烈還是他那個神經病師傅備下的 。
摸到油燈,晃著了火摺子,湊過去點著,油燈十分昏暗,但足夠曉曉看清楚慕容蘭舟的傷了,他穿的玄色衣裳,剛才又變故陡升,自己才沒發現,這會兒用匕首把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