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讓她繼承了過來,不能啊,貴妃跟皇上這般好,沒道理貴妃娘娘會喜歡皇上厭惡的花啊,更何況,剛皇上那臉色又豈是厭惡,說憎惡也不為過,也不知芍藥招他哪兒了,曉曉琢磨回頭尋個機會試探試探。
正想著,剛出去的李進忠進來了,目光若有若無的瞄了一眼曉曉,才道:“回稟萬歲爺,宮門前侍衛傳進話來,說梨花村來了娘倆,口口聲聲要見貴妃娘娘,說是娘娘的娘跟妹子。”
曉曉心道,就說這個貴妃不能是從石頭縫裡蹦出來的,怎麼也得有爹孃什麼的,卻不知還有個妹子。
小白瞧著曉曉柔聲道:“大妮可想見她們嗎?”
這話把曉曉給問住了,依著她自然是最好不見,就算是親孃親妹子,可她這個本主都換了,親孃親妹子有毛用啊,見了面說啥啊,回頭再漏了餡兒,可不見貌似不合適吧。
瞧這意思,貴妃孃家那頭根本就不知道女兒發達了,連進宮的門道都沒尋見,這是硬往上闖呢。
可就算自己今兒不見,能永遠不見嗎,記得丁香說,她進宮有些年了,家裡的娘跟妹子早疏遠了,彼此的性子也不知什麼樣兒,便自己變了些,想來她們也不覺多奇怪,況且,好歹是這本主的親孃親妹子,既找了來,不見,自己心裡也過不去。
想到此便道:“想見倒是想見,只如今我都不記得前事,自然也不認識她們,怕她們要難過呢。”
小白目光更柔了些道:“她們難過什麼,大妮想見就見吧,只今兒卻不行,需得過兩日。”轉過身跟李進忠道:“讓她們先去西苑住幾日,遣兩個嬤嬤過去,告訴規矩,過幾日等娘娘好些再召她們覲見。”
李進忠心裡明白,萬歲爺讓他出去辦這事兒,為了讓自己把話先說清楚,省得那兩位不明所以,回頭說話行動上冒犯了娘娘。
忙應著去了,到了宮門外一見來人,李進忠忽想起當年曉曉剛進乾清宮的樣兒來,雖說穿著打扮土裡土氣的,可那臉盤兒,那眉眼兒,活脫脫就是當年的曉曉,差的也就是眼裡頭那點兒靈氣,這丫頭立在那兒東張西望的勁兒,瞧著有幾分不安穩。
倒是她娘一看就是個老實巴交的鄉下婦人,挨著她閨女立著,眼睛一眨不眨的望著宮門裡頭,那眼裡有些呆滯的迷茫。
李進忠頭一個念頭就是這娘倆怎麼到京城來的,世道雖算太平,可也沒太平到如此地步,梨花村距離京城這一路可不老近了,靠著兩條腿估摸倆月也到不了,若說僱了車,怎連個車的影子都沒見,就一人揹著一箇舊的不成樣子的藍布包袱,剩下的啥都沒了。
就這一老一小的上路,估摸半道上就讓歹人惦記上了,哪兒還到的了京城,更何況,曉曉雖封了皇貴妃,前後鬧了這麼些事兒,前頭程筱筱的名頭撇開,恢復成喬大妮本尊可沒多少日子,梨花村的喬家怎麼就能知道閨女得意了呢。
不用說啊,這指定是有人遞了信過去,並且一路送這娘倆來的,這人的目的不用說,指定沒憋好什麼好屁。
喬二妮一眼瞅見李進忠,迎了上來直接道:“你是出來迎我們嗎?”
福壽在後頭咳嗽一聲,心說這丫頭好沒規矩,見了人也不說行個禮兒,直不楞登的就問,想當初,她姐剛進宮的時候,嘴是厲害,可也沒見這般沒規矩啊,便道:“這是宮裡的大內總管。”
喬二妮眼睛一亮道:“哦,我知道了,你是公公對不對,我聽人說了,宮裡頭除了皇上是男人,剩下的都是公公。”
一句話把守門的侍衛都裹挾了進去,那侍衛心說,這丫頭真不會說話,可人家是貴妃娘娘的妹子,再不會說話,後戳硬,能怎麼著啊,沒見一向霸道慣了的李總管都吃了個啞巴虧嗎。
李進忠給喬二妮一句話噎的半天才道:“姑娘說的是,本來呢,照著宮規便是貴妃娘娘的親孃妹子,也不能隨便進宮的,每月都有固定召見的日子,這個月卻早過了。”
喬二妮一聽就急了:“過了?你的意思是我們不能進宮看我姐姐了,那可不成,我們的盤纏早花光了,要是進不了宮難不成餓死在外頭啊。”
李進忠咳嗽了兩聲道:“姑娘這話從何處說起啊,您是娘娘的親妹子,那就是貴戚,哪能受委屈啊,萬歲爺也是念著你們遠道過來,怕委屈了,這不讓我出來跟你們說清楚,貴妃娘娘在您家裡的時候是親閨女,您怎麼著都應該,那是家法,卻如今封了皇貴妃,那就是主子,就比如說,萬歲爺跟咱們裕親王是親叔侄,可裕親王見了萬歲爺,那也得先跪下磕頭行禮,先說君臣,再論叔侄兒,這是國法,就是怕您二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