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閃,鬆開了自己的手,曉曉一得自由,忙甩了甩胳膊,都給他抓麻了,卻聽慕容蘭舟道:“昨兒的教引宮女呢,怎不在寢殿伺候,莫非伺候不好,若如此還留著做什麼?”
他的目光陰冷,看的李盡忠渾身發涼,心說丞相這是遷怒啊,算春桃倒黴,誰讓她趕上這檔子事兒了呢,不把她推出去,今兒這事兒恐混不過。
想到此,忙道:“春桃手腳粗苯,不得聖意,老奴讓她下去了。”
慕容蘭舟點點頭:“這麼說昨晚上沒成事。”
李盡忠直嘬牙花子,暗道,自己昨兒就跟常三套好詞兒了,這事兒不成也得成,為著皇上,為著他們自己,這事兒必須得一瞞到底。‘
打定了主意,便道:“雖不得聖意,到底伺候了皇上一回。”
慕容蘭舟目光微眯,盯了他瞧了半晌道:“照你說,是成事兒了?”他轉了轉自己手上的翠玉扳指道:“去把宮裡的驗身嬤嬤喚來。”
李盡忠一聽臉都白了,心說丞相今兒鐵了心要弄個水落石出了,驗身嬤嬤一驗身,什麼事兒可都露了,卻到了這會兒,無論如何也得咬住了,再說,這事兒自己跟常三也不可能趴到龍帳裡瞅著皇上跟春桃幹那事兒,就在窗戶外頭聽著是成事兒了,具體怎麼是囫圇身子,自己一推二五六,就說不知道,也情有可原。
念頭至此,便垂著頭一聲不吭,曉曉有點兒迷糊了,剛還劍拔弩張,怎麼這會兒工夫,話頭轉到春桃身上去了,她偷瞄了眼慕容蘭舟,想猜度猜度他的心思,不想正對上他看過來的目光,他眼裡仍有怒意,目光從自己臉上劃過,落在某一處,彷彿又陰沉了好幾度。
曉曉順著看過去,才發現小白還牽著自己的手呢,曉曉急忙掙了一下,小白倒沒為難她,她一掙就鬆開了。
曉曉忽覺自己站的位置有些尷尬,而且這場景,怎麼看怎麼眼熟,簡直就是八點檔狗血連續劇裡的必用橋段,兩男爭一女,自己以前還特羨慕被爭搶的女主,覺著特爽,如今這事兒落在自己身上,她才知道,一點兒都不爽,不僅不爽,還可能把自己的小命搭進去,真不是玩兒的。
不過慕容蘭舟叫人給春桃驗身是為了什麼,想收拾李盡忠,還是春桃,或者是殺雞儆猴為了給小白一個警告,卻這驗身,驗什麼,怎麼驗,曉曉都不敢往下想了。
不過片刻,春桃跟驗身嬤嬤都來了,兩人跪在地上,先給慕容蘭舟見禮,再給皇上磕頭,這一前一後,曉曉不禁嘆息,宮裡宮外的老大都是慕容蘭舟,小白這個皇上當得忒憋屈。
對上春桃的目光,曉曉不禁皺了皺眉,春桃的目光異常複雜,只一瞬間,曉曉就從裡頭看到了羨慕,嫉妒,害怕,乃至恨意,交織在一起,令人猜不透她究竟想的什麼。
慕容蘭舟揮揮手:“本相在這裡候著,驗了她的身子再來回話兒。”
春桃臉色一白,惶惶然的看了小白一眼,小白卻扭過頭愣愣看著窗外發呆,不知道想什麼呢,彷彿一個雕像。
春桃眼裡的光亮寂滅,顫顫巍巍站起來,跟著驗身嬤嬤出去了,半晌兒驗身嬤嬤進來道:“回相爺話兒,破了身子的……”
作者有話要說:昨兒給我家老爺子遷墳,忙活了一天,沒來得及更新,抱歉抱歉,今兒先更一章,明兒看看寫三章補上。
☆、第45章
破身了,曉曉有些楞;快速瞧了小白一眼;琢磨小白哪兒明明不中用,春桃如何會破身;莫非春桃跟別人……不;不可能;內廷裡除了小白就沒一個真男人,能出入內廷有機會與宮女私通的;算來算去也就一個。
曉曉忍不住看向慕容蘭舟;暗道,莫非她夫子是個衣冠禽獸;滿嘴仁義道德,一肚子男盜女娼。
慕容蘭舟對上曉曉的目光,心裡就明白了,昨晚上朱子毓未幸這個宮女,如今卻破了身子,這丫頭開始疑心自己了,想到此,慕容蘭舟心下更惱,在她眼裡自己就是這般一個齷齪之人嗎。
只不過這丫頭過後再教也不晚,當前必須把她帶出去,以往倒忽略了朱子毓的心思,如今為了曉曉,他敢公然跟自己對抗,可見是真心喜歡了,再把曉曉擱在他身邊兒,自己如何能放心。
慕容蘭舟的目光落在龍床上,紗帳攏起一邊兒,露出兩個黃綾枕頭,枕畔有個東西一閃,刺的他心尖兒疼。
他收回目光移到曉曉身上,她垂著腦袋不知琢磨什麼呢,耳上的靑石墜子,只剩下了一邊兒,另一邊兒卻裸著圓潤的耳珠,墜子早不知去向。
想來昨兒睡的時候忘了摘,遺落在枕上的,一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