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你相見相擁。”鬼柔的笑聲越來越大,這七八年自己在忙得什麼?不終究還是餓鬼一枚?在動了情的情郎面前露了真身?無論是當初的靳遠,還是後來抹不開眼的——毗摩質。
“啊!!來人啊!來人啊!!”靳遠還沒糊塗,也許是有了第一次,所以他沒有直接昏過去,而是大喊僕人。
“噓噓,我進來時大家都看見了,很自覺的迴避了,你說他們會不會應你?現在,咱們應該好好做個了斷。”鬼柔坐起身子,食指輕輕地放在靳遠的嘴唇上:“靳郎,房契地契和緣起的所有憑證在哪裡?你有沒有欠淺淺的,你自己清楚。”
“我。。。。還給你!在我這裡!在我這裡!”靳遠對著身側的牆面一按,牆面上的石門便開了。那裡是一打一打的銀票和房契地契。
“先放那裡吧,緣起的我拿走,其他的,我幫你存著。”鬼柔拍拍靳遠蒼白的臉,誰知卻被靳遠閃躲一邊。
鬼柔收回置在一邊的手,繼續說道:“靳郎,聽說當年你見了我的真身後便瘋了,縫人便說是柔兒是醜陋的餓鬼騙了你的情,後來你搖身一變成了城主的座上賓便將柔兒給忘了。。。”鬼柔看著自己的影子對映在靳遠睜大的黑色眸子裡,那裡除了惶恐就是惶恐。
纖纖玉手放在眼前,當初自己就是用這手在城主府騷著靳遠的手心讓他再次動了念想。
噗哧一聲,伴隨著靳遠的驚叫,黑色細長毛絨的手指穿透手模,灰亮的指甲尖尖直直的陷入靳某的枕畔。
柔兒緩緩地抬起另一隻手臂,在靳遠要昏過去的那一刻猛然一個巴掌,活活地又把靳遠扇得清醒。
“靳郎,我讓你看看當初到底是不是在做夢”撕拉一聲,鬼柔猛地撕下臉上的皮面。
一隻玲瓏小巧的人鼻掛在黑褐半參的絨毛臉上,鼻子下方如當初一樣還是一張“櫻桃小口”,一張一合地說著人音:“靳郎,你可看清?這些年來睡在你身邊的是人,是鬼?柔兒我,是不是比當初的黑麵要美了一些?!”
“啊!!啊!!!啊!”靳某眼睛凸起,醜陋又嚇人的臉只離自己三寸遠,他不能思考,連推卻都忘記了,只能長著嘴巴發出單一的音色。
“靳郎,這次,你真瘋了嗎?真瘋了嗎?”粘稠的黃色液體從鬼柔眼眶的位置流下,陰溼了上面的絨毛:“瘋了好!瘋了好!瘋了才是當初的靳郎,這些年,你更像餓鬼,現在反而像個人!”
“啊!!啊!!啊!!柔。。。。啊!!柔。。。。。柔兒是。。。鬼怪。。。柔兒是。。。。是。。。。啊!”
鬼柔伸出鬼爪接住臉上滴落的黃色粘液,這就是“鬼泣”嗎,只有胎生的餓鬼才會哭出來的東西。曾經自己也為靳某難過,那時沒有這樣的東西,所以她以為自己沒有心。
逼瘋了靳遠,也逼走了曾經,原是無心,現在卻有一顆長好的“鬼心”。
擦去黃色的“眼淚”,鬼柔從靳遠的身上爬起。將牆壁暗層中的銀票地契全數拿起:“這些我幫你拿著,因為你這輩子也用不到了!”
人鬼殊途?其實是人鬼同道。
這人間有太多長著鬼心的人,人面鬼心不是她們餓鬼,而是這些虛偽的人!鬼柔重新帶好皮面,規整衣物緩緩地拾起扔在地上的方巾,走出了靳某的臥房。
出了院子,鬼柔掩面哭泣,引得周圍奴婢僕人竊竊私語。
“告訴我!你們家城主這些年見過了誰!又和哪些女子相處過?”鬼柔抹著眼睛,聲音悲憤地質詢下人。
那些下人本就認識“淺淺”,這淺淺乃是城主的愛人,財力雄厚。只是這些年不知蹤影,城主更是徘徊在各色女子之間,直到三年前,城主鬱鬱寡歡,不知是戀上哪家姑娘,不在熱衷尋花問柳,反而時常將自己鎖在房內。
“你們可知,他瘋了?!整日魂不守舍!我今日來找他,他卻恍恍惚惚,直到我發現這手帕,他口裡叨唸柔兒、柔兒!這柔兒是誰?!”
“這。。。”
“這。。。”
下人們面面相覷不知道所謂的“柔兒”到底是哪一個,倒是他們主人揣著的帕子的事情他們卻見過,那走兩步聞一聞的樣子,走三步展開一看的模樣真叫人。。。。滲得慌!
難道那帕子上的人,名叫“柔兒”?
“這兩日,你們可見過他與那柔兒見過面?”嚴厲的聲音砸了下來,讓城主府的下人連連下跪。
“淺淺掌櫃的,我們倒是見過主人拿著帕子很是依戀,卻沒見過她,那名喚柔兒的女子也不曾被主人帶回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