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你妻子有件事情說對了,對獒獸要尊敬點!你們身後這座山上的藍蛟可是被這兩隻獒獸咬開了皮肉,扒爛了肚皮!你記住了,我是方大俠!”小魚終於見到人氣兒,一口氣哇啦哇啦的說得痛快。
黃點噴著熱氣,終於明白方小魚這身板怎麼能熬到今天,他絕對就是一個找到靠山耀武揚威之人,面對兇惡的惡人,他也有自己的生存之道。
“ 你們進來!快將阿吉的傷給治了!”巴哈看著懷裡阿吉冒著越來越藍血水的臂膀,滿臉焦急。
隨巴哈入了碉樓,方小魚有模有樣的學起般若苦的步驟為阿吉止血並撒了比天牛的粉末。阿吉吃痛滿臉的虛汗,而從背後擁住她的巴哈也繃不住臉上嚴肅的表情露出心疼。
黃點和二黑坐在一側,看著前方忙碌的方小魚,又看著靠在巴哈懷裡喘息的阿吉。
這是什麼情景?阿吉到底是變了心?一夕之間可以愛上另一個人?愛到底是什麼?終生不渝還是轉身流離?
被黃點盯著,被二黑惡狠狠瞪著的阿吉心虛的閉上眼睛。
“好了!還好沒裂口子,撒上神藥立刻見好!”方小魚合上罐子一副我是神醫的牛逼樣。
“還不是被你們害的!”吧哈惡狠狠的瞪一眼綠眼妖怪又將懷中阿吉額上的冷汗拭去。
“二樓有客房,你們上去睡吧,天一亮就捲鋪蓋走人!”巴哈抱起阿吉又憤憤地掃一眼靜坐在一旁不言不語的紫衣竹笠。
“多謝。”般若苦拍拍兩隻隱忍不發的兩隻獒獸,一把抱起黃點叫上方小魚上樓。
兩個時辰過後方小魚和般若苦已睡下,二黑和黃點起身,嗅著空氣中的氣味走出房間。
阿吉端著一盆熱騰騰的五香牛肉站在小院內。一雙閃爍的大眼瞧著二樓的的窗。
“嗚嗚…嗚嗚…”盯著上方的阿吉一驚連退了幾步;不知何時竄出的二黑蹲在阿吉腳邊咕嚕咕嚕叫喚。
“黑獒…”阿吉蹲下身子將手中的鐵盆放在地上,二黑眼睛發直盯著肉盆,滴答著口水,黑色鼻頭拼命嗅著肉味,兩隻前爪上下踏動。
吱吱…阿吉將肉盆又向前推推,抱著膝蓋殷勤地說著:“黑獒,吃吧,吃吧,你不是最愛吃阿吉家的牛肉嗎?”
二黑眼睛發亮,他已經吃了好多天方小魚的烤肉乾,十分想念在布達宮黃點夜晚帶來的熟食。大舌一伸,二黑舔去嘴角流不盡的口水。
“黃點呢…她…在樓上?”阿吉的淚珠子啪嗒啪嗒砸在地上:“黃點…她不會理我了…”
“咕嚕咕嚕…”二黑的肚子震天響,響得連他自己都要將臉埋起來:“嗚嗚…黃點,你該出場了…我快撐不住了…”
黃點噴著熱氣氣勢洶洶的從黑暗中走出來。
二黑聽見身後的聲響,搖搖尾巴心中歡騰。他大嘴一張放開獸品犬格吞下肉塊,說實在的,對於咬上阿吉,忠厚的二黑心裡有些難受,可黃點為啥會生阿吉的氣…就讓自己吃完牛肉再細想。
“黃點…你…對不起…”阿吉眼睛懦弱受傷,她曾見過的勇氣像是在大風大浪中淹沒消失,剩下的只有:認命。
阿吉的對不起,代表著無能為力。是她知道了洛桑的活佛身份?是她發現與和尚說愛最後都要塵歸塵?
阿吉伸出小手想觸控黃點額上的斑黃,誰知黃點張嘴將阿吉的手咬住。而阿吉眉頭沒皺眼沒眨,認真的注視黃點。
為何咬住阿吉的手?為何如此痛恨阿吉的放棄?
是因為…自己和般若苦的愛永遠生不逢時。她將少女阿吉當成了自己,當成了美好的期盼。第一世,那紫衣男人曾經也痛恨止水的滿口佛法道義,臨陣脫逃;上一世,銀髮碧落又痛恨藏緣的道貌岸然,躊躇不堅。
那人站在凡間的柳樹下,抱著自己說:我忘不了你,我做不了別人的夫,跟我走,我不做南天王…跟我走…
當初…她和現在的阿吉一樣,勇氣消磨殆盡。
“黃點,你咬下去,你咬我一口,我便好受點…”少女的眼淚像流不完的河流。
黃點鬆開嘴巴,舔舔少女的眼角。
愛是雙刃劍,出手的人傷人的儈子手先傷了自己,卻又希冀被傷的那人再戳自己一個血窟窿,多一道傷才能告訴自己不愧疚。只是阿吉不知道,傷了就是傷了,無論那人再捅你多少窟窿,那人身上的窟窿不會填平。更何況,那人不忍心讓流血的儈子手更痛。
阿吉抖著瘦弱的雙臂抱著黃點的腦袋:“洛桑…對不起…洛桑…對不起…你不知道…永遠也不會知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