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處在寸土寸金的市中心,校園卻還是很大。規模並不大的小學,教學樓卻是有好幾棟,都用了淺青色的瓷磚貼牆。白瓷磚圍起來的草坪有四五片,操場鋪了每年需換的結縷草,橡膠跑道看起來像剛翻過新。與她念過的那所小學比起來,這些都實在是太奢華了。
她的母校,她想起來,唇角就微微彎起。她的母校很普通,水泥地,操場上生著野草,也沒有什麼橡膠跑道,教學樓只有一棟,樹倒是有很多,梧桐樹香樟樹桂花樹,都是野生野長的,並沒有什麼人打理,她卻覺得很好,讓人一想起,就感到溫馨。
陸於臨側頭,見她四處張望,又低頭想著什麼,笑容裡不自覺帶了一些寵溺。付尺堯突然抬頭看他,正撞上他從她身上轉開的目光。付尺堯的眼神一瞬間變得高深莫測,他只是不甚在意地笑了笑,沒有解釋。
付尺喬一邊走一邊聽著陸於臨介紹答疑的具體情況。
全市前二十名,有七人不在本市,兩人住得離興唐小學太遠,來往不便,到最後可以來的共十一人。九點鐘時,除了付尺堯之外,已來了十個人,還差一個人,便是鄧禹剡。
付尺喬和弟弟坐在五班教室裡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天,陸於臨作為組織者要負責安排,這個時候正在其他的教室之間來回轉。
兩人正聊到李逵和宋江之間不得不說的那點事兒:付尺喬堅信李逵對宋江有特殊情感。付尺堯極度鄙視地瞥了她一眼:“瞧你那點小婦人見識!”
付尺喬不服氣,正打算還嘴,餘光依稀瞟到門口有個人。她轉過頭,看見一個男生在門口探頭探腦地張望。她笑起來,這不就是那個鄧禹剡嘛。
鄧禹剡看見她後才確定一般地走進來,對她打了個招呼,又問:“你認識我吧?”
“當然。”她微笑回答,又趕緊拉了拉付尺堯,“這是我堂弟,付尺堯。”然後轉頭在付尺堯耳邊輕聲說:“這是鄧禹剡,我們學校那個第二名。”
鄧禹剡看向付尺堯,熱情地打招呼。付尺堯點點頭算是回應。
高中時,鄧禹剡也是男神級別的人物。不同於陸於臨清冷的帥氣,鄧禹剡是陽光型的男生,一米八五的個子,不胖不瘦的身材,輪廓分明的臉,笑起來有淺淺的酒窩,讓人看著就覺得溫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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