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湄像是發現了什麼好玩的事情,挑了一下眉頭,重複了四個字:“我、家、上、神?”
漫吹音一臉摸不到魂頭的模樣。
“我是長曦宮的人,司戰上神自然是我家上神。或者換個表達方式女君應該更能理解。我家主人。”
“呵呵,是嗎。”玄湄勾住了漫吹音的脖子,扭過去就在她臉上親了一口,一臉挑釁道,“那你可沒資格管。寶貝兒,我們走~”
玄湄摟著漫吹音高調的從式微面前走過。
“上神這是要去哪兒?”
漫吹音揮揮手:“你不必管我,我去找樂子。你有空去風一顧那裡幫我看顧看顧……哎玄湄你丫的活得不耐煩嗎找打!”
式微抱著蘭花站在原地,臉色有點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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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命府邸外面的花叢裡,漫吹音與玄湄一人頭上插幾朵花幾根草,臉上還用草漿子畫花了,趴在花叢中一動不動,只有低聲的交流聲,隔遠一點都以為是蚊子嗡嗡嗡地飛。
玄湄:“我說,我們這是準備幹嘛?”
漫吹音:“觀察。”
玄湄:“觀察什麼?”
漫吹音:“觀察司命的行動軌跡,找出最利於埋伏的地方,套頭下黑手!”
玄湄:“呃……”
漫吹音:“怎麼了?”
玄湄:“……我們為什麼不潛進去下黑手?她又沒有滄洺帝君那麼厲害,司命府也簡單的很。”
漫吹音想了想:“對哦!”
漫吹音就要掐淨塵訣先把自己收拾一下,玄湄拉住她:“我們就這麼簡單粗暴地直接下黑手?我覺得我們應該再合計合計,司命那個女人能從一丁點蛛絲馬跡猜出來是我們的。”
漫吹音奇怪地看著她。
玄湄被她看得十分不自在:“怎、怎麼了?”
“套頭下黑手只是個形式,四海八荒敢這麼幹的只有我跟你,不用猜。”
玄湄:“……”你在逗我嗎!
漫吹音拍她的肩膀,笑眯眯道:“你怕啦?”
玄湄整個人都不好了:“你是沒有嘗過司命用筆桿子收拾人,那可真是令人臉皮臊光了的幾百年不敢出門。”
漫吹音已經掐了淨塵訣收拾妥當了,迴轉來看她:“怕什麼,有我呢。”
玄湄等的就是這句話,瞬間亢奮了,迅速收拾了自己興致沖沖道:“那走吧!”
兩人潛進了司命府邸,如入無人之地。漫吹音來問司命借過話本子,遂很順利就摸到了她寫命格的房間。
偌大的一間房間,名字也很直白,就叫:司命堂。裡面盡是書籍,滿地都是話本命格,亂得簡直無處落腳。
房間一面開了一扇月亮形的窗,窗外是一樹桃花,司命很信桃花,她自己曾說看不見桃花寫不出命格來。理所當然,她的書桌就在窗邊。
此刻彷彿靈感湧上來了,她正大喇喇地立在書案前奮筆疾書,手邊還有一壺桃花釀。寫一段,興致來了必要吟上一首詩,大口飲下一口桃花釀。
漫吹音虛虛眯了下眼睛,無聲地笑了,倏然出手,不知道哪裡順來的麻袋飛出去將司命從頭套到腳,還讓青雀綾綁了個結實,拖起來就跑。
司命估計懵了,整個過程進行完了也沒見著她反抗。
漫吹音拖著司命一路奔到一個人少的地方,二話不說掏出根繩子將司命高高地吊到樹上,還非常缺德地只吊著一隻腳,倒掛著,將麻袋撤了。
玄湄望著倒吊著的司命,捧著肚子無聲地大笑。
還沒完,漫吹音笑眯眯地取出早已裁好的信箋小條,使了個小法術,咻的一下撒滿了九重天的天空,每一張上面都是同樣的話:司命被吊在見雪臺邊上的婆娑樹上,有興趣趕緊去圍觀,機不可失失不再來哦!
玄湄用手拐她,比口型道:“你可真壞!”
漫吹音謙虛回:“過獎過獎。”
於是兩人勾肩搭揹走了,留下一個被倒吊著的暈乎乎的司命一個勁喊著:“臥槽什麼情況?!臥槽臥槽!”
走遠了,玄湄突然問她:“司命雖然靠筆桿子吃飯,但是她好歹還是個星君,解個繩子還是能的吧?”
“你太小看我了!我下的法術,她不在樹上吊個把時辰是沒辦法下來的。況且,我倒想看看,有多少人會給她解。”
玄湄想了想:“是哦!有人收拾司命,恐怕大家都是同一個感受:大快人心!走走走,喝酒慶祝慶祝!”
兩人又勾肩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