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需要任何緩衝時間嗎?!
“不需要啊,”高速義正言辭,“我說過就算你是男的我都會追,現在已經確定了你不是,當然就可以直接追了。”
沒錯,這話他前段時間確實說過。但真到了這一步,許願才開始驚詫,原來世界上真的有神經這麼粗的人……
“雖然我從來沒追過人,一點這方面的經驗都沒有,但是——”
“別但是了,”許願瞬間打斷了他的話,她覺得自己應該在理智還沒有被美顏暴擊成負值的時候,搶先把自己摘出去,“你先把《理想國》抄完再說吧。”
扔下這句話,許願看似瀟灑實則慌張地拿著書包,匆匆忙忙地離開了。只留下高速一個人在星巴克裡對著兩杯還沒喝完的飲品發呆。
熱巧克力的白色熱氣向上飄著,而冰美式的冰晶霧氣則向下飄落在了桌子上,結了一桌面的水珠,看起來就像他們兩個人背道而馳似的。
高速看著她走出商場,在廣場邊沿處等待著公交車的背影,突然覺得前方的道路一片荊棘。但能看到密密麻麻的荊棘,在高速眼中卻並非不好的事情。
因為荊棘之後,必然是燦爛的未來。
所以他現在應該做的第一件事就是……
“喂,老張啊,”高速撥通了自家經紀人的電話,“以後你每天都幫我帶幾個筆記本,別忘了啊。”
……
“你問那麼多幹嘛,我讓你幫我帶肯定是有用的啊。”
……
“也行,今晚送來點兒吧。”
……
“哦,我也不知道幾本合適,你先稱一斤送我家去吧。”
於是電話另一邊的張效之突然傻眼了。
什麼叫一斤?還“先稱”一斤?合著連一斤都只算是零頭了唄?
張效之掛了電話後面色凝重,一旁剛準備離開的木星在看到他的表情之後有些擔憂地問道:“張哥,您還好吧?”
“沒……我還好,但是我覺得高速好像瘋了,”張效之喃喃自語,“他讓我晚上送一斤筆記本送到他家裡,他是不是藥丸。”
“……哈、哈哈應該沒什麼吧,”木星也被這突如其來的需求給嚇到了,“不會和許願姐有關吧……”
木星萬萬沒想到他竟然猜的這麼準確。
而此時此刻,身為“罪魁禍首”的許願已經上了公交車,到了地鐵站後坐了一個多小時的地鐵,終於回到了家中。
“嘿哥們兒,你沒事兒吧,感覺你的表情和你的臉色不太相符啊,”關雎見她回家之後就跟木頭人似的坐在沙發上一動不動,被她弄得有點奇怪,“跟我說說,你怎麼了嘛。”
“表情和臉色?”許願撇過頭,有些不解地問道,“怎麼了?”
關雎拿來了鏡子,舉到她面前:“你這臉色啊,跟猴屁股都有一拼了,但是表情怎麼這麼嚴肅啊,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是中完幾百萬的彩票結果把兌獎卷丟了呢,臉上都是故事啊!”
“……。”
還真別說,這心路歷程和中了幾百萬大獎然後把兌獎卷丟了也挺相似的。
“高速知道了,”許願放下揹包,然後抬起頭對她說道,“他知道我是《理想國》的作者了。”
“也就是說,你掉馬了?”疑惑中還帶著點幸災樂禍的味道,這到底是不是錯覺。
“對,掉馬了,不過他好像還不知道那條微博真的是我發的,”許願晃了晃腦袋,然後繼續說,“緊接著他就說要追我。”
“然後呢然後呢!你是不是特別興奮啊!有沒有當場炸啊!”
……等等,這種圍觀群眾比正主還興奮的狀態是鬧哪樣啊喂!
“其實當時我心裡是很激動的,”許願清了清嗓子,然後繼續說,“但是也挺迷茫的,所以我就先用別的事情擋了一下。”
“什麼事?”
“他原來跟我說不相信《理想國》是女生能寫出來的小說,所以發了毒誓,現在他要為自己潛意識的性別歧視付出代價,要手抄《理想國》全文……”
“……他真抄了?”
先不說四十多萬字的小說真的都抄完要到什麼時候,就單單這個毒誓的踐行度,不止是一句話的事兒麼,還真抄啊……關雎簡直要樂瘋了。
“應該吧,我聽陽姐說,他已經讓經紀人幫他買筆記本了。”
“我算是看出來了,這才是真愛。”
許願搖了搖頭,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不過她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