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我們的來訪也就不算十分突兀。林鶴蹤讓我們進門,一邊告訴大家他女兒不在家,她和我們一樣也放暑假了,但她有事留在學校還沒回來。
我們不禁有些失望。後來在一架鋼琴旁邊我注意到了一張照片,大概是一張全家福,不難推斷其中那個年輕女孩就是我們此行的目的。照片上一共三個人,左邊是林鶴蹤,她在中間,右邊一個婦人應該是她的母親,年長者的微笑必然帶著歲月的滄桑,不必讀解他們曾經的故事,皺紋雖是外在同時卻也是最直觀的體現,他們女兒的笑容則在這樣的映襯下顯得更加生動了。
看到這張照片後我加倍地感到沒有見到本人是多麼的遺憾。
林鶴蹤雖然住在這麼一個寧靜悠閒的地方,但還不是一個清高到有架子的人,當年他已經是一個頭發花白的老人,對我們這些不相識的小青年卻很客氣,完全可以用“和藹”來形容,還頗有興致地給我們彈了一曲,雖然我們這幾個人連五線譜都看不懂,對於某一段旋律只能簡單地給予好聽不好聽這類比較業餘的評價。
林鶴蹤彈的那首曲子在我當時聽來十分怪異,怪異在哪裡呢——我好像以前在什麼地方聽到過。
過完這個暑假回到學校後,不知道為什麼我突然想起了小時候看的那個動畫片《爸爸,我撿到一瓶眼藥水》,雖然我知道自己從未淡忘過它,但因為之後再也沒看過重播,甚至連某個片段的回放都沒在任何地方再見到,這樣我就不是經常會無緣無故地想起它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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