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從後面環抱住埃裡克,下巴懶懶抵在對方的肩頭上,嘴裡吐出的話語有些沙啞又帶著綿延的柔意:“謝謝!”
“額?”有些摸不著頭腦,埃裡克還是因為男人的親暱行為而心跳突跳,臉頰紅暈。
“埃裡克。”湯姆輕笑出聲,心底因為對方敏銳的理解覺得彼此默契十足:“謝謝對我的讚美。作為主要評審和大賽策劃人之一,這是我力排眾議的結果。”
“原來是你。”埃裡克驚喜的說,隨即不解又玩笑性的諷刺道:“不對啊,為了下一代的小巫師的成長?唔…你要這樣做,對得起你黑巫師的本質身份嗎?”
“等比賽程序取得了成功的效果,自然會有媒體去跟進披露。”湯姆話裡透著不容置疑的自信。
“哈哈…”聽到男人驕傲的話,埃裡克不禁好笑又覺得對方自負耀眼:“這算什麼,偽善的籠絡人心,蠱惑下一代的無知少年少女們,選擇未來的得力手下?”
“如你所言。”男人並不生氣,反而認真承認道。
“……”埃裡克說:“有必要這樣未雨綢繆嗎?”
“不是小題大做,親愛的。”湯姆轉而語氣肅然冷凝的說:“因為…大戰將至了。”
“文森特?”埃裡克忍不住說:“那麼…你會站在哪一方?”
“站在自己這方。”湯姆坦然的說,沒有絲毫猶豫,眼神直直的望向對方:“你…這是希望我如何嗎?還是你要站在某一方?”
眼前這個男人,是需要自己去灌輸或者勸解對方是非黑白、正義邪惡觀念的嗎。不,無關情誼,這是沒有任何意義的。埃裡克自嘲的想,隨即堅定且毫不動搖的說:“我也只會站在我自己這方。我只希望…戰爭的破壞和殺戮不要過於深重。但是如果它傷害到我所在意的和想守護的事物……那麼,到了必須捍衛的時候,我也絕對會為此奮戰。”
“至少暫時,我沒有撕臉跟老蜜蜂爭鬥的興致。”湯姆直白的說,又惡趣味的諷刺說:“人家年老力衰,現在忙著對付伏地魔也足夠焦頭爛額了。”
儘管如此,男人心底說不失落是不可能的事,不滿受傷也是不爭的事實,以至於黑曜石裡深藏的負面情緒也不斷加重了,埃裡克,果然,你總是小瞧你對我的影響力。
不過你也足夠了解我,到最後,我們都不是可以相互妥協退讓的人。
不過總會有辦法,避免彼此刺傷局面發生的途徑。
就算這當中耗力費神,曲折麻煩,是我最懶得和不屑採用的方式,我也必會這樣做。
就算神經再粗的人也可以感受到這話題太沉重又十分尖銳,性子並不圓滑的埃裡克十分尷尬,只能強迫自己轉移話題:“那雷德蓋特的事,你預備怎麼處理?”
“放心,我已經和老瘋子通氣了。”湯姆委婉的表達了自己與鄧布利多暫時利益一致的情況:“靜觀其變。”
“讓他繼續在霍格沃茨任教?!”埃裡克顯然很不贊同。
“他的目標看上去並不是未成年巫師。”湯姆冷靜的分析,眼中意味悠長冷酷,神情如徹骨的寒冷覆蓋,涼涼的道:“不要打草驚蛇。比起伏地魔和鄧布利多的又一次較量,說不定血族將揹負更大的陰謀迴歸…只會更危險。”
“我懂了。”埃裡克已經漸漸釋然,語氣還是有些乾澀:“既然如此,我也會好好……觀察他。”
實在是藏不住心事,也不想有了間隙。男生猛地憑著巧勁脫開了對方的懷抱,在男人依然低氣壓的森森氣場中,燦爛的一笑。
湯姆不解於對方的莫名舉動,卻在下一刻感受到臉側的氣息和真切情重的一吻。
徹涼又蠱惑的觸感,埃裡克按捺下心神盪漾,輕輕的說:“抱歉,湯姆!為我的質疑試探。這簡直是在貶低你的情感。”
男人看盡對方眼底的真摯和懊惱,感受到的卻是某種顫慄般的狂喜,從胸腔蔓延至全身乃至靈魂深處,是熾熱的暖意,讓人忍不住想貪婪索取。
這樣直白而無畏,情深而意墾,男生已經不是個真正的少年,卻總有種莽撞又純粹的美好。就算了解自身性格冷厲和黑暗的一部分,也無法與對方生出隔閡吧。
這樣燦若恆星遙耀的他,才想要靠近,才貪心永困,才漸漸銘刻進了心臟,等到覺察的時候,早已是一往而深,無法磨滅了吧。
“受傷了。”男人調戲的指責道,“所以應該補償吧?”
“怎麼補償?”看到男人分明消散陰鬱,眼底有著惡趣味的無賴,埃裡克有氣無力的說,心下卻無奈不已,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