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鑰懶得理那個把醋潑得滿天飛的大醋桶,徑自歡喜地詢問水靖近況。
“二哥,那位姑娘是……”
水靖笑了笑,“早不是姑娘了,是你的二嫂,蝶衣,很漂亮吧?”
水鑰點,“很漂亮,恭喜你了,二哥。”
樂見二哥的感情有個歸宿,而且蝶衣的外表儘管看起來冷漠,但從她馬上挺身保護的行為,就可以看出她溫柔的個性跟嘯天很像。
“哪裡,這位是你……”水靖笑得十分暖昧,不用水鑰說,他也可以從那種佔有的動作猜出這個人跟小弟的關係,可是他就是喜歡看水鑰臉紅的樣子。
“收容我的人。”
水鑰簡而化之地說明,這使冷嘯天緊緊皺起眉頭,隨即又閃過一絲無奈的神情。
“為什麼你能留下來?怎麼讓一留下來?”
為他之前那個吻,因此冷嘯天對水靖說話的口氣不是很好。
水靖瞧了他一眼,沒回答他的話,先問水鑰的意思。
“小鑰,你想留下?”他一定忍受了很多苦楚吧!瞧他憔悴成這副模樣,記得那時的他並沒有受到這麼大的痛苦。
不過那又是另一個故事了,可以以後慢慢說。
“我……”他的心離不開嘯天,他是想留下來,可他怕兩個人間沒有未來,留下來也只有痛苦而已。
“他必須留下來!”冷嘯天沉聲低喊。
水靖望望他再望望水鑰,他了解該怎麼做了。他從懷裡抽出一把尖銳卻透明的短劍,劍身隱隱透著一股寒意,一看就知道是一把難得一見的玄古奇劍。
“只要用這把劍穿過你身上的玉墜再刺入你的心口,一旦這個身體斷了氣,你就能夠回家……”
語未畢,冷嘯天奪過那一把劍,怒視著水靖。
“我不會讓他回去的,他下命令要人找他來,不是為了要讓他教水鑰如何離開,而是為了能讓他留在自己身邊。
“我留下來真的好嗎?我們兩個若在一起,你必然會遭受到世人的鄙視,勢必無法再跟現在一樣自由,在這樣的環境下,我們的情感能維持到何時何日?”以前他覺得環境不會影響兩個人之間的感情,可是在經過那件事之的,他變得無法再那樣肯定。
“到我們死為止。”冷嘯天凝視著水鑰的眼,“我知道我傷了你,但是你要離開我的時候,我才發現自己對你的感情比我想象中還要深,如果你回去了,我無法一個人活。”沉重的語氣讓人一聽就知道他的堅定,他說的話都是真的。
“嘯天……”他想再次相信他,愛他的感覺比現在的猶疑不定還要令人覺得幸福。“我……”他想響應他的感情。
接下來的事,出乎在場所有人的意料之外。站在最遠處的呂念涵突然像風一樣,衝過來奪走冷嘯天手中的劍,在眾人都來不及阻止的情況下先插入玉墜,跟著刺入水鑰的心口。
鮮紅的血液如箭般射出,冷嘯天在那一瞬間想起之前駱小笑臨死時的模樣,他喉間發出悲嘯,用盡全力一掌擊向呂念涵的胸口,毫不留情當場殺了傷害水鑰的人,同時也是嘯龍堡的背叛者。他向前抱住水鑰濺血的身軀,用力緊握劍身按住傷口,不讓血液流出,自己的手卻被鋒利的劍刀割傷,手裡的血與水鑰胸前的血混合在一起,分不清彼此。
“別走!別離開我!我不准你走!“嘶啞的悲嗚隨著淚水一起吼出,一雙深情的眼眸佈滿血絲,紅得彷佛即將溢位鮮血來。
水鑰張口想說些什麼,如泉湧般的血液卻自口中不斷溢位,模糊了他想說的話。
冷嘯天徒勞無功想阻止不停流出的鮮血,己然完全失去鎮定。
當水鑰的雙眼失去焦距,身體無力垂下時,冷嘯天更是發了瘋似的搖晃他的肩膀怒吼。所有人皆不忍心在閉上雙眼,眼淚更是紛紛落下。
無法接受突然失去水鑰的駱小笑,張開的嘴發不出一絲聲音。
一旁的水靖緊緊抱住伍蝶衣,兩個人都想起了當初發生在他們身上的景象。剛強的伍蝶衣將水靖當成唯一的依靠,一量失去這唯一的支住,人也就跟著瘋了。當時的伍蝶衣拔起染血的古藤劍插入自己的胸口,準備與他同生共死。
因此當冷嘯天突然冷靜下來,確定水鑰沒有心跳、沒有呼吸的那一刻,他們一點也不意外他拔起水鑰胸前的寒魄劍,同樣插入自己胸口的舉動。
霎時,異象發生,水鑰胸前的玉墜發出耀眼的奪目的光芒,銀白的強光很快地籠罩住兩人的身體。
包括水靖及伍蝶衣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