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錦緞都被他賞給了看熱鬧的人。
看過那個排場的人,後來都唏噓,也成為了這些人炫耀的資本。
可是現在這輛馬車,實在是太不顯眼,很小,半新不舊的,店家只是淡淡瞟了一眼,然後懶洋洋的說,“小裡,去招待客人。”
“好叻,”小裡答應著,他臉上拐著殷勤笑容,走到馬車旁邊,“你好客觀,有什麼需要我做的嗎?”說著小裡就伸手拂開帷幕,因為他看見這個馬車油膩膩的樣子,估計這個客人不會太注意小細節,所以才會有這麼唐突的行為。
但是還不待小裡拂開帷幕,一個小孩兒就蹦下來,走到酒旗面前,“店家,來十串糖葫蘆。”
店家看著他,“小孩兒,這裡怎麼可能會有糖葫蘆?叫你家大人來。”
小孩子一副臉色蒼白的樣子,但是卻很活潑,“大姐,給我買糖葫蘆。”
裡面沒有聲音,過了一會兒,才從裡面傳出一個低沉的聲音,“小岩石,這裡沒有糖葫蘆,乖,到了集市上姐姐給你買。”
這個聲音一出,周圍的人都聽了下來,想要探頭看看這個人是什麼樣子,原因無他,這個聲音實在好聽,雖然不是一般女子的黃鸝鶯啼,珠落玉盤的清脆美妙,字字珠璣,但是卻有一種格外的誘惑之感。
有人在暗暗猜測,這樣的女子該是一個妖嬈的女子吧?
但是馬車裡面卻沒有動靜,過了半晌,等到大家都失去耐心的時候,才聽見另一個聲音傳出來,“姐姐,我們姐妹二人出來實在是不好拋頭露面,叫小二把東西給我們送過來吧。”
偷聽大人又是渾身一激靈。如果說剛剛的女子是妖嬈的音色,那麼這個就是山谷清泉,緩緩沁人心脾,實在是又是一把好音色。
偷聽的人興致更高了。
但是聽見這個女子拒絕的話,不由有些失望。
馬車中又靜默了半晌,然後先前那個磁性的女聲再次響起,似乎帶著一點無奈,“糖糖,坐車坐了這麼久,你不會感到疲憊嗎?好歹下去走走。”
似乎那個嬌俏有些任性的女孩子熬不過她的姐姐,終於無奈地走下馬車。
眾人只見一個穿著湖藍繡襦長裙,不施半點粉黛的女子緩步走下馬車。為掛的人都感覺眼前一亮。原因無他,和那個誘惑的聲音完全不同,這個女子實在是太清麗了。就如同在詩句中出現的清泉,緩緩淌下,沁潤人心。
她折身回手,掀開若隱若現的帷幕,牽下來一個小小的姑娘。這個小姑娘比她姐姐生的更妙。大眼含情,眼波流轉處皆是含情。只要她微微一掃,就算是定力再好的男人也會醉倒在她微醺的目光中。偏偏她眉眼之間都是一派天真之色,就好像對於這種無意的勾引一點不放在心上一樣,讓人惱怒。
看見這麼漂亮的兩個姐妹孤身在外的時候,有不懷好意的人就已經偷偷在一邊打好主意了。只見一個一看就不學無術的紈絝子弟搖著一把看起來就裝逼的大白扇子施施然走過來,做出禮貌的樣子一鞠躬,“兩位姑娘好。姑娘孤身在外行走可是不大方便,如不嫌棄,不如讓我派府上的人護送姑娘一程?”
他一副文質彬彬的樣子,偏偏眼神輕佻,在兩姐妹身上掃來掃去。
可是兩人就像是沒有看見他一樣,姐姐體貼地為小妹擦乾淨桌凳上的油膩,用水給她擦手,然後取出一壺茶杯,為她倒好,讓她先漱口。
這個富家公子被孤零零冷落在一邊。
他臉上的微笑簡直要掛不住了。
兩姐妹準備工作做畢,然後施施然叫來小二,讓他推薦一些菜色,並且把馬給她們喂好。
這個紈絝子弟何曾受過這樣的無視,但是資訊啊便是一怒:好啊,你們敬酒不吃吃罰酒,老子非要把你們搶回家好好玩幾天。於是一腳踢飛了那張看起來就遙遙晃晃不太踏實的桌子。
小妹嚇了一跳,整個人瑟縮了一下。大姐的心頭頓時憤怒起來,她柳眉一挑,拍著桌子就站起來,“你要幹什麼?”
個人第一印象是肉肉弱弱的大姐居然格外有氣勢,她站起來她面前的富家紈絝才發現對方居然比自己搞了半個腦袋。
這樣的認知在怒火焚燒的紈絝子弟眼裡更是火上澆油,他眯眼看著這個女子,“怎樣?老子請你回家玩幾天。”
天字還沒有說完,他卻倒在了地上抽搐起來。
周圍的人都嚇得站起來亂成了一團,他們驚恐地看著周圍,要把那個作亂的人揪出來。
唯有這個大姐好像什麼也沒有發生一樣,鎮定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