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筆仙來了嗎?”最先睜開眼睛的那個女生,用顫抖的聲音試探地問道。她話音剛落手中的筆又動了起來,在白紙上輕輕地畫出了一個圈。
其中兩個女生輕輕鬆了口氣,僵硬的身體稍稍放鬆了一點,但是緊握在一起的手卻是沒有任何放鬆,她們知道一旦出什麼差池那可是會釀成大禍的。不過現在筆仙已經請來了,只要按照程式做,就不會出什麼差錯了。
這麼想著,三人中一開始詢問方法是否可行的女生定了定神想了一下,然後大著膽子輕聲問道:
“筆仙筆仙,我的真命天子,是不是我想的那個人?”
放在手中的筆輕輕地動了起來,一開始像是無規則地畫著一些線條,隨後逐漸規律起來,慢慢地竟形成了一個字的形狀——“是”。問話的那個女生看到這個回答不禁面露喜色,迫不及待繼續問道:“那,筆仙我和他會在一起嗎?”
鉛筆又在紙上無聲地滑動了起來,逐漸形成了一個字——“會”
問話的女生瞬間就開心了起來,抬頭跟同伴說道:“筆仙說我會跟他在一起呢!這個方法果然很有效!”沉浸在喜悅中的女生沒有注意到她其中一個同伴已經開始無聲地哭泣,也沒有注意到室內的溫度已經低到不正常的地步,她再一次地問道:“筆仙筆仙,你能不能讓他立刻就愛上我?”
鉛筆在紙上滑動的速度變快了,一下子就出現了一個字——“好”,女生還沒來得及高興,筆卻又動了起來,這次動得比上次還要更急更快,而且又開始雜亂無章了起來,等到筆尖停下,三個女生髮現紙上大大的兩個字——“代價”
“這……這是什麼意思?”原本一臉喜色的女生在看到這兩個大字之後心裡不知怎麼地突然就慌亂了起來。她現在才注意到其中一個女生已經開始在低低地哭泣,這讓她的心更亂了,連忙問道:“你怎麼哭了?!到底怎麼回事?!”
那個女生拼命地捂住嘴巴想把哭聲壓抑住,然而她的臉上已經滿是淚痕,她只是拼命搖搖頭不說話。
“快……快看!”三人之中另一個低呼起來。
其餘兩人連忙把視線轉回到紙上,只見鉛筆還在不停動著,這次幾個女生誰都沒有再問問題,然而壓在手上的那股陰柔的力道彷彿自己有了生命一樣,帶著三人的手不停地劃寫著,而不知為何,原本是淺紅色的鉛筆,寫出來的字的顏色越來越深,到最後竟然變成了如鮮血般的紅色——“來了”
三個女生心裡同時升起一種毛骨悚然的感覺,不約而同地僵住了手,彷彿有種冰涼黏膩的感覺滑過脊背,恐懼讓她們無法動彈,原本在低聲哭泣的女生已經變成了小聲啜泣,室內變得一片死寂,鉛筆動得越來越快也越來越沒規律。
突然,“啪”的一聲,鉛筆應聲而斷。三個女生就如同雕塑般一動不動,恐懼深深地刻在了她們三人的臉上,空氣中隱隱傳來“桀桀”的詭異笑聲。四根蠟燭原本橘黃的火苗在鉛筆斷掉的一瞬間變成詭異的螢綠,燭光猛地跳動了一下,然後又突然全部熄滅了。
×××
藍河覺得自己現在很煩躁,為什麼會煩躁呢?其實他和葉修剛搬了家,從原來那個小小的如同大學宿舍一般的出租房裡搬了出來,搬到了現在擁有一室一廳,還帶廚房的居室裡。藍河問過葉修為什麼要搬家,畢竟就他個人而言,對那個小小的出租屋還是稍微有點感情的,然而葉修卻堅持要搬,還義正言辭地說:“原來那地方沒廚房啊,難道要每天吃外賣?”藍河正抱著“原來這男人看起來懶懶散散的,沒想到還挺勤快會自己做飯啊”的想法,結果剛搬到家第一天,葉修就把鍋鏟塞到了藍河手裡說:“小藍以後一日三餐拜託你了。”
如果有可能的話,藍河實在是想把那鍋鏟拍到葉修臉上。
還好藍河和葉修所住的地方的窗戶都用膜貼過,廚房的窗戶也不開,否則如果哪個對面樓的看到鍋鏟鍋子自己在動估計會嚇得立刻報警。
“小藍,飯好了沒啊,我餓了。”
這就是藍河現在咬牙切齒煩躁的原因了:“怎麼自己一個魂魄還得負責一日三餐啊也太不科學了!難不成魂魄還得要報恩?啊呸呸呸,報什麼恩。”
“好了好了,你把菜端出去。”藍河一邊刷著鍋一邊朝客廳喊著,聽到他這麼喊,葉修終於從座位上站起來然後慢悠悠地端著菜又回到客廳。雖然藍河是魂魄本身不需要進食,但是葉修還是建議他吃點兒保持能量。平心而論,藍河的做菜水平並不能說多出彩,只能算是中規中矩,然而葉修好像吃得還挺香的,藍河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