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去!用這等法子折磨人,豈能算是大丈夫行徑!”
張憲忠只是冷笑,道:“是不是大丈夫,可不是你說了算的。事到如今,我倒得勸勸你乖乖聽話,或許弟兄們能體諒些,讓你少吃點苦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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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烈站在文井江邊,望著轟鳴而逝的滔滔白浪驚愕不已,不明白如何一夜之間,本已乾涸的江水竟然暴漲至如此。正在這時,有一名書生匆匆忙忙求見,鬢髮散亂,狼狽不堪,正是司空墨。司空墨告知天烈前因後果,又言道天亮時清點人數,唯有千竹不見人影,擔心他遭遇危險,故而前來請求援助。
天烈一聽,自然心焦,正要調兵遣將去尋找弟弟,忽地又一人匆匆趕來,乃是與天烈同為蜀州守將的古獸夫。古獸夫神色古怪,悄悄將天烈拉至一旁,呈給他一封信件,內容是寫給匪首張憲忠的,其中談及水攻蜀州,列出條條論據言明此計並不可行,落款人未留名稱,卻草草畫了幾束竹枝。
如此一出,事情便又撲朔迷離起來。若說那堤壩是妖魔亂匪認為不可能成功而自己主動炸燬,亦不是不可能,而信件末尾畫的竹枝更增添幾分疑竇。
天烈手中握著信,不由皺緊了眉頭,他素來不擅心計,一時間竟不知誰是誰非,更不知如何是好。古獸夫在一旁勸道:“我知令弟下落不明,天烈兄必然關心則亂。然而現今城內守備空虛,若擅動兵力,恐怕大為不妥。更何況,我雖無懷疑令弟之意,只是萬一……萬一這是個圈套,讓那些妖魔亂匪得知了城內動向,趁我們外出之時趁虛而入,則滿城百姓危殆矣。”
天烈聽他如此說,不覺心下一痛,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