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悔曾親手埋葬數不清的生命,亦不後悔讓你心心念唸的那個小丫頭死於非命。你若心中不平,儘管來戰,若能獲勝我就任由你處置——卻不必像今日這般拐彎抹角地刺我,更不必期待我會變得如你們人類般心腸軟弱——”
“不是!”幽篁連忙打斷,急急辯道,“我很清楚你是魔,我是人,我們之間當真有很多想法都是不同的。可我從未想過要改變你什麼,因為你就是你,倘若強行改變,就不再是你了。我並不真正知道是怎樣的歲月和經歷造就了夜安城的無寐侯,造就了囚籠之底的獄醫酋,造就了現在站在我面前的你,所以我更無緣置喙。只是月輝廣場上對你說的那些話,實乃內心而發,絕無更改。至於今日之事,是我心血來潮,並沒有想那麼多。阿沼是我很好的朋友,我不過是真的有些懷念她罷了,並非有意讓你難堪。”
酋聽他如此說,面上神色緩和了些,卻不知為何多出些許沉鬱:“我知你並非真的古板,可是今日不把話說清楚,以後若翻起舊賬來,卻不知要如何了。你現在既然放棄與我一戰為阿沼復仇,那麼這事情就算一筆勾銷,從今往後也不許再提。”見幽篁露出猶疑之色,又道,“當然,你當她是友,那麼自己一個人背地裡愛怎麼懷念便怎麼懷念。只一條,不許讓我當面瞧見。”
——真是奇怪,起初酋對死去的阿沼似乎並沒有什麼不滿,而現在似乎十分不喜歡她似的。
幽篁嘆了口氣,施法將骨刃收進了袖子裡,才道:“好,我不會故意惹你不高興就是。”頓了頓,忽地眼睛一亮,訝道,“等等!你剛才說‘以後’?我們之間,還有‘以後’嗎?”
酋瞥了他一眼,嘴角終於彎出一絲極輕的弧度,似笑非笑道:“這得問你。”
幽篁喜道:“你不說我都快忘了。剛才與玉心商量了一下,她的傷恢復大半,已經行動無礙,也不好意思繼續在焰離國師這裡打擾。我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