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人群中,公輸靜安望著靜瓷的方向問,那道尊貴無比的光芒狠狠地刺痛了公輸靜安的雙眼,“為什麼要等到公輸靜瓷坐上後位!”
“你就那麼恨你的哥哥?”蓮姬站在人群間,玩味地說到。
“是,我從小就恨他,一山容不得二虎,公輸家族有他就沒有我!而我之所以入宮也只是為了打敗他,超過他,讓他匍匐在我的腳下!”
“話雖如此,可你不死一直在他之下麼?”蓮姬笑到。
“連你都要嘲笑我麼?”公輸靜安扭頭瞪住她。
“呵呵……別生氣嘛,我不過說說而已。之所以不動手,就是要等到他從那幽冥道中回來,因為這樣我才能讀到他在幽冥道中的記憶,別忘了,我之前占卜過清淵的下落,雖然沒占卜出什麼結果,卻也占卜出骨遙就是找到清淵的關鍵。”
“可他們早就從幽冥道回來了,你卻一直在等。”
“你知道你為什麼一直輸嗎?”蓮姬笑他,“就是因為這個急性子。”
“你!”公輸靜安皺起眉頭。
“好了,不鬥了,你想辦法幫我弄一根骨遙的頭髮,我試著用我的巫術去窺探他的記憶,我要了解他在幽冥道中遇到的一切!”
“好。”公輸靜安壓低了眉頭,“你終於肯出手了。”
這場十分隆重的大典一直持續到晚上,夜空中放出絢麗無比的煙火,舞姬和琴師們樂此不疲地奏樂跳舞,骨遙坐在一旁看著正前方喝得醉醺醺的兩人。
“靜瓷,今夜我們不醉不歸!來!再來!”
“陛下好酒力,我恐怕……”
然而他是拗不過女王的,“來!喝!”她與他碰杯,碰的那杯中的酒盡數地灑落。
“本王很久、很久沒有看過遙美人的舞了,還記得他剛來的時候,那一舞驚鴻,絕美、絕美。”女王說著倒入靜瓷的懷中,“來人啊,宣遙美人,宣、跳舞……”
公公上前聽清楚了才走到殿前大聲說,“陛下有旨,宣遙美人跳舞。”公公說著看向骨遙的方向,“美人,請。”
他今天一襲紫衣,就像那絢爛奪目的煙火般,踏上大殿便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骨遙的風采見過的自是讚不絕口,沒見過的也好趁此機會一睹為快,因此,沒有人的視線再敢離開他,生怕錯過了什麼。
大殿中,他行禮後便開始舞蹈。
長長的頭髮被夜風輕輕地揚起,他籠輕著衣袖,彷彿籠過一袖的月光般緩緩地轉身,腳尖隨著那清脆的樂曲開始起舞,靜時若處子,動時似游龍,舞姿中剛勁又不失風情。
靜瓷醉了,兩眼朦朧間卻見骨遙那傾城的舞姿,絕世的容顏,不經意的回眸,更成了那要命的毒。這世上,還有哪一個女子比得過他?
顧盼生輝,眼若桃花,明眸皓齒的笑意間滿載著溫柔和情意。這一次,就連靜瓷也看呆了,他卻不知,他藏在眼底的溫柔、情意盡是為了他。
曲子慢慢地接近尾聲,隨著那旋律的躍動,骨遙開始旋轉,雙手在那轉動的過程中不斷地變換著,變換著,直到一舞的終結……
“好舞,好舞……”女王在靜瓷的懷中鼓掌,才說兩句,便醉昏過去。
“送陛下回宮。”靜瓷推過女王,努力地站起,卻不想雙腳發軟,又跌坐了下去,然而他的目光卻一直在骨遙的身上不曾轉移,他真的醉了,醉酒更醉人。
有一種不可言喻的情愫在兩人的目光流轉間悄然展開……
月色更加氤氳了,就像是這場感情的起點,讓你無法形容又無法觸碰,那是一層隔著空氣的曖昧,馨香微甜,又苦澀交織。
於是,今夜,骨遙是無法入眠的,熄了燈,他卻依舊睜著眼,望著空洞的屋頂發呆。他不斷地在想靜瓷今夜看自己的眼神,那分明是帶著愛慕和眷戀的,可是那個時候他醉了,醉了的一切最不能當真,也許,那只是他一時的意亂情迷。
感情這個東西,是永遠猜不透的。
惠寧宮中,公輸靜安得意地將一根細長的頭髮交到蓮姬手中,“這是骨遙的頭髮,現在你可以動手了吧。”
“當然。”蓮姬拈了過來,“在巫雲國的巫術裡,有一種用頭髮讀取他人思想和記憶的方法,雖然我學的不夠厲害,但是多試幾次,應該沒有問題。”
連姬說罷,將頭髮收入掌心,雙手間慢慢地暈出點點藍光,因為道行不夠,她每一次動用巫術所能捕捉的畫面都是有限的,就像這一次,她只能看到他的過去,卻無法向後繼續……她睜開眼來,再一次動用意念,這